如果赵小磊在这世上对谁有怨恨,那人便只有她母亲了,自己分明就是从她肚子里滚下来的,她怎能如此冷漠,毕竟是骨肉相连的母女,看着亲生的女儿满脸鲜血地站在她面前,她怎么能那么淡定?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尚能对自己当妈的百般照顾,为什么作为成年人的她反而不能呢?
对母亲的恨对于赵小磊来说,只怕远胜过对父亲,父亲赌博酗酒,这是赵小磊无为改变的现实,父亲的拳头远比不过当妈的冷漠,赵小磊不怕挨打,反正已是家常便饭。
有句话叫哀莫大于心死,母亲最后的绝决离去,让七岁的赵小磊心如死灰。
所以,赵小磊这些年在上海虽说已经过得不错了,却从来没想过要去找她,最苦最难的日子都挺过去了,她没什么理由去找她,她不想也不肯把自己懦弱的一面给她看。
这辈子唯一能让赵小磊觉得要感激她的是她当年不顾父亲反对让她上了学,直到多少年以后,这件事还是值得赵小磊记着并且感激。
赵小磊只觉得母亲失踪的事有些蹊跷,按照村里人的说法当年她母亲与父亲离婚后是改嫁了,合着只是一传言?
按公安局的说法,母亲失踪已经二十年左右了,在公安局的人口普查的档案上看,从八几年到二零一三年有过三次全国人口大筛查,而母亲的资料一次都没有被完善过,难道母亲已遭遇不测?
赵小磊虽然对母亲心有怨恨,却从来未曾希望过让她早死。无论母亲对她怎样,她还是祝福她离开赵家后会比从前在过得好。
她想到了青松岭的老父亲,或许他知道一点什么。
傍晚时分,两人依偎在床上看电视一边嗑着瓜子,晴天的手机铃响,是艾王白。
晴天捣出手机扫了眼手机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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