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清波上舞 邪王的三嫁宠妃
元睿擎凝视着水中央的她禁不住默念,只可惜看不清她的明眸,否则就能更加贴近她的心,揣摩她的思想。
或许,没有人知道,她正在惊喜,正满腔激动久久不能平复,她是打心眼的兴奋。
看见阿依玛能让病弱的雪獒振作起来的时候,她心底已经多了一丝莫名的激动。
此刻,自己与蝶共舞,虽然知道这是人为因素,但是,她还是很激动。
她期盼着某一天,自己真的能呼唤万千生灵与自己共舞,若真能这样,死而足矣。
她很惊讶,自己竟有这样的想法,她从没想到自己对舞有这种狂热的欢喜。
“蝴蝶,若你们真可通灵,请把我的激动,我的思念带,给我的爱人,带给我的亲人。”佟若雨凌厉旋转一圈再横向甩出长袖子,围绕在她身边的蝴蝶一下子飞散远去。
阿依玛瞧见元睿擎眸底越发陶醉的亮色,握在拳头的杀意越发凶狠。
老汗王迫不及待跑下楼去。
佟若雨已经回到岸边。
老汗王走到她跟前久久说不上话来,隐约还嗅到萦绕在她身上的香气。
老汗王微闭眼睛禁不住满带陶醉叨念:“仙……果然是仙……”
“若真是仙,为何你的鞋袜裙角是湿的?”阿依玛随即冒出一句话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佟若雨的裙脚下。
佟若雨轻揪着自己的裙子,欢喜地转了一圈,淡然笑说:“玩水当然会把鞋袜弄湿,若非能感受这冰凉之感,那有什么趣味?”
阿依玛盯着她说不上话来。
元虎魃忙挡在阿依玛跟前,再看向老汗王笑道:“汗父,儿臣早说了,她是天女!她一定是天女!”
“我并非天女。”佟若雨忽而沉下脸冷厉拂袖走去,“乏了,汗王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哎……”老汗王急了一下看向元虎魃,
元虎魃盯了盯她傲慢远去的背影,又转向老汗王陪笑说:“汗父,这天女嘛,天生傲慢,来不得半点亵渎,刚才受了委屈,所以才敢这样放肆,莫见怪。”
“也就只有真正的天女才敢有这份傲骨。”老汗王煞有介事点点头。
他再扭头看了看阿依玛说:“可阿依玛也……”
元睿擎忙上前一步说:“汗父,阿依玛能预见灾难,让我们有所防备。哑女能看到美好的场景,给我们提供勇气。二者并无冲突,反而相辅相成。”
“对!对!”老汗王越发激动说道,“咱们觉族一下子得了两个天女,一定战无不胜!一定能保繁荣!”
“汗父,”元睿擎紧接着说道,“天女高贵且生性傲慢,容不得半点怠慢。各位阿母常年得厚遇,他日天女进宫,恐怕不懂得尊敬天女,若再引发今天的事情,那就麻烦了。”
“依你之见,该怎么办?”老汗王忙问道。
元虎魃迷惑地盯着元睿擎——这狗杂种在打什么主意?
元睿擎连忙说道:“倒不如让众阿母一起去迎接天女进宫?这样,一来足可以显示天女在我们觉族重要的地位,臣民信服,威吓敌国。二来表现汗父对天女的尊敬,天女自然心愿诚服帮助我们。”
“嗯,你说的是。”老汗王点点头说,“你是拓主,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
“是。”元睿擎忙摁肩说道。
这就是他把佟若雨带进宫的目的,阿依玛虽然有能力成为天女,但是,她不及佟若雨那般敢不要命的放肆。
他就是要利用佟若雨的桀骜不驯,来达到这个目的。
他清楚这个女人的能耐,她有逆天的本领,在这后宫中必有一番“作为”。
不管她站在哪一方,他都需要借她的能耐除去自己的敌人,例如,后宫的“阿母们”。
这些“阿母”几乎都是元虎魃推荐给老汗王的,而她们一直在老汗王吹枕边风。
他要稳固自己的地位,这群女人留不得。
有一件事,老汗王说对了,他是恨,一直都恨。
他无时无刻都恨不得把这些害死自己母亲的人杀死。
老汗王转向元虎魃说:“天女现在住在你府上,务必要好好对待,千万不能怠慢……”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摇摇头看向阿依玛说:“不,天女不止一个。这样吧,阿依玛就称作先知天女,哑女称作瑶池天女。”
阿依玛忙摁肩说道:“多谢汗王赐封号。”
“汗父,儿臣还有一事禀报。”元睿擎随即说道。
老汗王点点头示意让他说话。
元睿擎顿了顿说道:“手下的人已经找到了侥幸存活的敌军统帅,赫连翊。”
元虎魃不由得心下一颤,忙睨向元睿擎阴沉责问:“在哪?”
“军中。”元睿擎淡淡吐了两个字。
元虎魃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在心底轻蔑冷嗤一声——撒谎!
出宫后,元睿擎看了看坐在对面闷闷不乐的阿依玛试探问道:“干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阿依玛抬起眼眸看向她问:“为什么?你不是说她活不过今天吗?为什么她还能回到二宗主府去?为什么她还能跟我一样成为天女?”
“这是她的能耐,也是她的利用价值。”元睿擎风轻云淡说,“如果她不能成为天女,今天必死。她一旦成为天女,就有延续生命的价值。”
“她到底是谁?”阿依玛试探问道。
“龙胥国的天女,流沙。”元睿擎淡若说道。
“……”阿依玛微吃一惊,继而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黯然道,“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元睿擎迷惑问道。
阿依玛摇摇头沉默不语。
元睿擎挽起布帘向外看去,回想佟若雨清波一舞,深沉的嘴角旋即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睨视蓝天默念:“春.光逐水敛清波,应该不是你吧?”
二宗主府
元虎魃急匆匆来到佟若雨的房间。
他看了看坐在窗前的她,睨向两个侍女责问:“你说,他是如何把你骗走的?是不是这两个贱婢从中作梗?”
两个侍女怔了一下连忙扑跪下来。
元虎魃抖了抖怒目凌厉叱喝:“果真是你这两个吃力扒外贱婢!”
“你在乱嚷嚷什么呢?”佟若雨扭头睨向他不悦责备,“进来就对着我的人大吼大叫,不是她们。她们怎么可能把我掳走?”
两个侍女战战兢兢扭头看了她一眼。
佟若雨撩了她们一眼再沉了沉气说:“是黑衣人,把我打晕掳走了。你还有疑问?”
“嗯。”元虎魃吐了一口闷气说,“你在这歇息,本宗命人给你送些食物来。”
待元虎魃离开后,两个侍女又忙给佟若雨咳了几个响头感激涕零说道:“多谢天女不杀之恩!”
佟若雨摸着杯沿淡若问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两个侍女对看一眼,其中一个侍女战战兢兢说道:“奴婢也不清楚,我们只是听阿杜泽的话。听说……听说二宗主一直关着一个人,虽然没有自由,但待遇跟你差不多。”
“关着?”佟若雨迷惑低念。
两个侍女迫不及待点点头。
佟若雨紧接着问:“关在哪里?”
“我们不清楚。”她俩不约而同回答。
另一边
“……”被堵住嘴巴、手脚都束缚起来的赫连翊被反吊在楼上一次又一次浸入水中。
“呵呵……”站在楼上的元虎魃放声肆笑,指着下边泡在水里的赫连翊叫喊,“敢戏弄本宗,活该!活该!把他拖上来!”
早已气喘吁吁的两个侍卫忙把赫连翊拖上来。
浑身是水的赫连翊倒落地上,嘴巴不能呼吸,拼命扇动鼻翼呼吸,但鼻孔里沾满水,一下子又呛着了。
元虎魃走过来拔下塞在赫连翊嘴巴的布,再拍了拍他的脸不悦笑道:“如何,滋味还好吧?给你贵宾的待遇,你却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活得不耐烦呢?”
“咳咳……”赫连翊难受地咳了几声,又扭头翻了翻白眼盯着他喘息责备,“我怎么耍花样?不分青红皂白……”
元虎魃往他胸口狠狠捶了一拳,再揪住他的衣裳把他扯起来不悦责备:“还敢问我?为何派人掳走我的天女?为何暗地投向元睿擎?”
赫连翊眉心轻皱默念:“那女人竟然逃了,还知道我的计划?果然有些能耐。”
赫连翊轻轻吸了一口气再转向他说:“我跟你坐在同一条船上,怎么可能真的投向元睿擎,这只不过利用他的信任来对付他罢了。他当日不就这样害我差点全军覆没吗?我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难道有错?”
元虎魃将信将疑问道:“那你事先为什么不跟本宗说明白?”
赫连翊翻了翻白眼说:“元睿擎是阴险狡诈之辈,若我早跟你有这个默契,他一定有办法从你那里得知我只是假意投诚,这样,他又如何相信我、重用我呢?”
“好像是有些道理。”元虎魃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他又阴下眼眸责问,“那你为什么把我的天女弄走?”
“为了保命。”赫连翊理所当然说,“我知道二宗主得到了一个厉害的女人,如果她能帮助你对付元睿擎,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你说,为了保命,保住自己的利用价值,我不应该除去她吗?”
“你们说的话总是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元虎魃纷纷盯着他责备,“本宗最讨厌跟你们这些阴险小人说话。夫妻俩一样狡诈。”
赫连翊邈邈嘴吐了一口闷气说:“麻烦给本王松绑。”
元虎魃冷哼一声站起来,然后挥挥手示意让人给他松绑。
一会儿,他又盯着赫连翊责问:“说,你已经被本宗关在密室里,如何让人配合你把天女弄走?到底是谁出卖本宗?”
赫连翊流转了一下眼眸在心里默念:“她竟然没有把人供出来?”
一会儿,赫连翊淡若笑说:“当然不能告诉你,日后逃走也得靠他们了。给你一个建议,把见过我的人通通杀了,包括送饭的,守卫的,等等。”
“嗬,这些都是本宗的心腹,莫想挑拨离间!”元虎魃不悦叱喝,“一定是那天出去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是不是那个赶车的车夫?”
赫连翊藏住心中的担忧,不以为然笑说:“一个车夫能办什么?二宗主,你是高估了他,还是低估了本王?能为我办事的,等级会低吗?”
“你……”元虎魃正要说话,赫连翊大步往楼下走去淡然道:“本王得回去换件衣服。”
元虎魃恨得牙痒痒,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低念:“夫妻两一个样,阴险狡诈,目中无人,还真以为自己座上宾了!”
他想了一会儿,露出一抹狡黠的目光。
他快步追上赫连翊冷声说道:“本宗知道怪错你了,但处罚你不是本宗的意思。这样吧,本宗给你一次报复哑女的机会,你想怎样对付她?”
“对付她?”赫连翊兴趣盎然笑了笑,继而轻弯嘴角微笑说,“给我送两份府上最好菜肴给她吧。”
“这也算报复?”元虎魃纳闷问道。
赫连翊理所当然点点头说:“莫大的报复,她冰雪聪明,一定晓得的。”
元虎魃随后亲自带人把菜肴送到佟若雨的跟前,他要看一下这两碟菜如何报复。
佟若雨扫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菜肴,再轻扯嘴角看向元虎魃笑问:“这就是你背后的高人送来报复我的东西?“
“嗯嗯。”元虎魃忙点点头说,“他一个挑拨本宗报复你,还特意教了本宗这个办法。”
“喔。”佟若雨若有所思应了声。
她清楚这不是报复,而是感激她没有把他的人捅出来,看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但是,要不要接受他的“图报”,那得看她的心情了。
元虎魃轻扯嘴角纳闷问道:“如何报复?本宗怎么没看出点所以然来……”
话音未落,佟若雨就端起两碟菜直接往元虎魃的头上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