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这一签便签的是一生啊。

签完沐暖夕却又突然想到什么问题，眉头微皱，抬起头，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对上慕霆黎，问道：“那辰辰怎么办？”

沐暖夕问的自然是以后他们如果真的离婚了，辰辰到底由谁抚养的问题。

慕霆黎伸手结果沐暖夕手上的协议，原本寒气四射的整个人，却又慢慢的平复下来，看着秀丽却不失霸气的字儿，紧皱的心头似乎也舒展开来。

淡淡回答道：“看辰辰以后自己的意愿。”不过，绝对不会给辰辰选择的机会，因为根本不会有那一天。

沐暖夕自然不知道慕霆黎的心思，心里还在默默盘算着怎么在这几年的时间内和辰辰建立起良好的关系。

二人在屋里坐着，却殊不知门外一直站着一个小家伙，默默的听完了这一切。

和他爹一样情绪并不外露的他，也仅仅只是将如漫天繁星般璀璨的的星眸黯淡下来，然后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对送他回来的聂管家道：“聂叔叔，我们回去再陪奶奶吧……”

聂杌罄真的觉得慕辰和他爹太像了，当年和慕辰差不多大的慕霆黎在听到伤透他心的消息时，也仅仅只是个沉眸，将满腹的心事锁起来而已。

小少年连夜赶回，却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纵使只有五岁的他也绝对懂得刚才那番对话是什么意思，再加上小少爷本就天生聪慧，也很明白以后会发生什么。

但慕少真的就这样放弃夫人了吗？以聂杌罄伴在慕少这么多年的经验知道，慕少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