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韩辰逸离开后，君戚戚回到了房中，见小沙弥半靠着床头，便猜到了什么。

宁修看向她，问道：“走了？”

“走了。”君戚戚指了指腰间一大片泪渍，道：“哭湿了我半边衣服。”

她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了小沙弥的手。

“姐姐。”他迟疑着开了口。

“嗯？”

“韩笙…施主的手…真的…快要断了？”

“嗯。”君戚戚如实回答，“不过缝回来了，以后也许还能用，做点简单的动作。”

十指肌腱断裂，要是缝合失败，那它和直接断了十根手指的唯一区别就是看上去没那么丑。

“为…为什么？”他的脸色发白。

“她在你昏迷后…被带到了新的屋子里，她得逃出去，而屋子里的窗户被装上了铁丝网。”宁修点到为止。

宁修略过了一些细节，比如韩笙笙是为了救他才去的那个新屋子，也是为了救他才那么急地直接用手掰开了铁丝网…

小沙弥抿紧着唇，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你做的很好了，真的。”君戚戚贴上小沙弥的额头，温声安慰道。

她能感觉到小沙弥的身子在轻轻颤抖。

许久，白色绷带下划出了两行清泪，夹杂着几星泛黑的血丝。

他…还是没能护好她。

*********

翌日，

君戚戚依旧是守在小沙弥的身边。

而孟沉舟那边，现场被处理地十分干净，犯案的人显然很有经验，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只剩下一堆没什么破案用处的工具。

宁修拿起破旧的木台上的钳子和有些生锈了的刀片，眉头紧皱。

“这些…这些该不会就是用来…”韩辰逸看着上次去挂着的鞭子和绳子，以及地上的镣铐，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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