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眨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盯着卫少臣的脸，片刻过后，终于忍不住的大笑出声，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当然，苏凉的这种反应无疑是会让卫少臣觉得有些挫败的：

“你笑什么？”

苏凉忍了一会才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摇了摇头，抬起眼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迹象，苏凉的笑容慢慢的隐去，微微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奔跑在轨道上的火车毫无预警的出了轨。

“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

卫少臣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是很矛盾，一方面被苏凉独立的个性所吸引，一方面却清楚的知道她并不适合自己，他对于爱情没有任何向往，他崇尚的是无拘无束的自由。

可他此时此刻面对苏凉的询问，却还是郑重其事点了点头，似乎为了验证什么：

“我认真的。”

苏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卫少臣，企图下一秒就看到他开玩笑的表情，但最终没有，她调转了视线，望向港湾对面的灯火霓虹：

“卫少臣，你想要证明什么？”

“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我很久以前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个男人用爱情骗了一个女人，事后他的同伴问他‘你为什么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他的回答是‘因为女人都会高估自己的魅力’，这句话我一直没忘记，觉得很经典，也提醒自己不要做为爱情盲目的女人。”

苏凉转过身，将卫少臣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

“我没有办法否认你的自身魅力，英俊帅气，事业有成，风度翩翩，可我更清楚的还是我自己，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吸引你的地方，所以，是我和你之前的女人有所不同才造成了现在的这种暂时的征服欲吗？”

卫少臣微微挑眉：

“暂时？”

“对！暂时！你觉得你的这种征服欲能持续多久？这种征服欲止步于征服之后，在我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之后你还能坚持多久？”

卫少臣不说话了。

苏凉笑了笑：

“你要的是一时的快感，我却不是，所以，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两人之后的话题没有再往这方面去绕，卫少臣觉得自己有点进了死胡同，苏凉很清楚的看清了一切，包括自己对她的那抹与众不同，可是这却并没有让她的虚荣心膨胀，反而更加谨慎的处理起两人的关系，甚至将某些他不曾注意到的分析给他听。

卫少臣的心多少是有点涟漪的，毕竟，她是第一个拒绝自己的人，不管是礼物还是他自己整个人。

两人驱车回去的时候路过人声鼎沸的小吃街，苏凉突然觉得肚子饿了起来，卫少臣看她一眼，在她还未开口的时候将车靠边停下：

“下去吃一点吧。”

苏凉打开车门的动作微微迟疑：

“你吃得惯？”

卫少臣微微一笑：“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吃鱼翅燕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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