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还没有过,苏凉并不觉得疼,微微摇了摇头,一副不怎么想说话的样子。
卫少臣也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救,这无关什么大男子主义,对他而言,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记忆之中,似乎连母亲都不曾为自己这么做过。
他看着那道被包扎好的伤口,竟有些移不开视线:
“你好像很抗议缝针,为什么?”
卫少臣并不会觉得苏凉是害怕留下什么丑陋的伤疤,她连挨刀子都不怕,也不可能是因为疼痛。
苏凉的眼睛转了一圈,回到卫少臣的身上:
“我只是觉得这么丑陋的东西不应该跟随现在的我。”
卫少臣不免有些疑惑,什么叫‘现在的我’?难道说等过了某个时间,这个伤疤是否在她身上就无所谓了?
苏凉看出他的疑惑,微微的笑了笑,略苦:
“我在找我的父母,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们,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总想着在他们看到我之前应该好好的爱护自己。”
这是卫少臣第一次听苏凉提起自己的家人,原来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生活,他看向她:
“你不会留下疤痕的,我保证。”
“做手术吗?完全没必要,有了就是有了,也不一定就会有疤。”
“昨天才刚刚发烧,今天就挨了刀子,香港这地方是不是真的和你八字不合?”
苏凉微微的笑:
“或许吧。”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不会带你来香港了。”
可能是因为打点滴的原因,苏凉没说一会儿就有点昏昏欲睡,卫少臣这句小声的话她听的并不是很真切,也没追问他到底说了什么,沉默了一会之后便是真的睡着了。
卫少臣为她盖好被子,静静的在身边陪着她。
陈墨赶到医院的时候见到卫少臣狼狈的模样微微的有些惊讶:
“需要报警吗?”
卫少臣从他手中接过衣服:“不用了,抓到的机会并不大,只是一件小案子,警方也不会重视,况且,即使抓到,苏凉的伤也不会一下子就好。”
陈墨点点头:
“卫先生,你回酒店休息吧,我在这边就行了。”
“没事。”卫少臣毫不犹豫的拒绝:“今天麻烦你了,等苏凉的点滴打完,我和她一起回酒店。”
点滴打的有些慢,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将苏凉从医院带回来的路上她也只是睁了一次眼睛,确定自己身在何处,身边又有谁的时候便又睡了过去,一直到现在卫少臣将她放在床上她都没有醒过来。
又是一夜的同床共枕,有了之前两晚上的经验,卫少臣掀开被子躺进去的时候自然的很,仿佛天经地义。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苏凉醒了过来,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让她的瞌睡虫都跑了一大半,她转头的时候看到卫少臣的睡脸,竟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还在心里打趣说,他们或许可以退掉隔壁那间闲置的房间。
卫少臣也醒了过来,看到苏凉睁着的眼睛,转个身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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