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你是属乌龟吗？这么慢……”

“安向夜你老是嫌弃我……”

“谁叫你笨，蠢……笨死了！”

“安向夜……我……你……”

……

他们甜蜜斗嘴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室里，陈海龙这才慢慢拿出被捏成一团的五块钱，走了神。

“海龙……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现在身上只剩下五块钱了……”

“海龙千万不要和你爸爸相认，千万不要抛弃妈妈好不好……”

“海龙，你放心，妈妈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海龙，妈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回到家，看见满身是伤的她被打的奄奄一息趴在那里，地上全都是酒瓶的碎片，而他的妈妈却躺在碎片里。

他拖着绝望的身体慢慢从地上将她抱起来，抱在怀中，一直坚强的他终于掉了眼泪。

“妈妈……”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为力，绝望到极点，声音里透着崩溃，紧紧抱住满是伤痕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