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哼，选在那么偏僻、狭小的一个法院审理此案，就是像征性的有几句记者问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还有那些所谓的证据、运行程序......若是一般情况，这样大的案件早就被炒得沸沸扬扬了，不是吗？主任，你知道秦仪现在有多痛苦吗？小夏有多痛苦吗？”

“小夏？怎么又牵扯到她了？”

“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她。你知道她的秉性脾气，一向嫉恶如仇、善良正气，而秦仪又是她一手带出来的。现在秦仪所做的一切她怎么能容忍？而秦仪又是那么地喜欢小夏，在乎小夏的看法、感受。主任，就算看在小夏的面子上你也不该让秦仪担任此案的辩护啊，她从一开始根本就是无心做事，成天担心被小夏知道，成天惴惴不安的，主任？”

潘主任几不可闻地叹气，这口气叹得分外悠长，而又无奈。

“万里，”从相识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客气地称呼万里，“让秦仪来负责这个案件，这并不是我的主意。”

好你个狡猾的狐狸，你是长空第一人，你不发话，难道还是秦仪自告奋勇的不成？万里的鼻孔咻咻地喘粗气。

可恶的老头！

“我只能给你透露一部分，你也好对这件事有个大概轮廓。我知道，你是很优秀的，你这人很重感情，但也很理智，我说的话就到你这儿为止，能做到吗？”

“这个当然！”

“这件事是从年假开始的。我接的是电话通知，当时我已经回家开始休假了。打电话的，是一个领导，你别问我，你只需要知道那是一个领导就可以了。他通知我b市发生了一件重大事故，需要在t市审理。”

“b市的案件为什么要在t市审理？不合理吧？”

“其实，我并没有过问太多，你应该懂得，不是所有的事都会有人和你解释。我想大概是为了降低舆论吧。”

“为什么？”

“不要问我那么多的为什么！我知道的就是一通电话而已。”

“可是，你是长空的......”

“长空？一个长空算得上什么？比长空更大更有权的比比皆是。”

“这幕后人到底是什么人？是姓林的那个肇事者的什么后台？主任......”

“你还听不听我说话了？！”

“听、听、听！您讲。”

“唉。我就跟那人说，那让我安排一下吧。过春节呢，都挺忙。结果对方说，上峰有指示，让你们事务所的秦仪秦律师来办吧。”

“指示要找秦仪？”

潘主任都懒得斥责万里的打断了，自顾自地继续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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