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棍打下来真的是狠,要不是她卸了一点力气,估计手当时就要断了。
林惜看了一眼,伸手摸了摸,疼得她的头有点晕,她不敢再碰了,专心洗澡。
头发也沾染了血,她不得不把头发洗了。
等她出去的时候,陆言深已经回来了,人站在不远处打电话。
衣服的袋子放在床头,林惜披着浴巾,冷得很,连忙过去把衣服找出来穿上。
林惜把自己整理好,刚好陆言深也挂了电话,回头看着她,提着药袋就走过来。
她知道他什么意思,那一棍是他看着砸下来的,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只好乖顺地把手伸出来。
陆言深坐在床沿,视线一直落在她手腕上的淤肿处。
林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够感觉出来,他现在周身都是冷意。
她抿了一唇,手腕上突然之间吃痛,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陆言深的大拇指正摁在上面。
他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是这伤口确实疼。
眼泪一下自己从眼角逼下来了,林惜抽了口气:“疼,陆总。”
他这时候才抬头看着她,一双黑眸阴鸷无比:“我不是让你躲好的吗?”
她抿了一下唇,看着他不敢接话。
陆言深将她又是这样,冷嗤了一声:“你该庆幸,这棍不是落在你脑袋上,不然你现在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
他生气了,说话的声音都重了,不像往常那样,就算是愤怒,也是压着的。
林惜眨了眨眼睛,低着头,抿着唇看着他往上面喷云南白药。
云南白药光喷不行,还得揉才好消淤血。
陆言深硬着一张脸用大拇指摁在她的手腕上,林惜疼得头皮都发麻,但是不敢吭声,只能咬着牙死死地撑着。
这疼痛持续了几分钟,按在她手腕上的大拇指松了开来,陆言深将她的衣服重新拉了下来。
期间他没有再碰过她的伤口处,袖子被整好,她刚想开口,他突然就将她压在了床上。
陆言深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底的怒意显然消减了几分,却还有余威:“林惜,我只希望我的女人躲在我的身后,而不是挡在我的前面。”
“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
每一次都是这个样子,他们一路过来,她到底认错多少次了。
只是显然,林惜这一次也不仅仅认错这么简单,她眼眸低了低,很快又重新抬眸和他对视:“可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会犯这样的错误。”
她说完,在他开口发怒前张嘴先吻住了她。
陆言深胸口的一堆火就好像突然之间被人倒了一盆冷水下来,一下子就全部都灭了,就剩下那袅袅的余烟还在逞强。
林惜抬手摸着他长长的头发,把没说完的话补充完:“陆总,我也不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男人为我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