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亘和吕大器板着手指头盘算金矿收益以及用处的时候,高斗枢又冒出来横插一脚,打了他俩一个措手不及,因为三个阁老为此事争执不下,最好只得请朱慈炯出马裁决。
“殿下。矿产本就归内廷所有,眼下朝廷兵马急剧扩张,急需这笔来之不易的收入弥补差额。”
“殿下。湖广一战朝廷增加了五万战兵,可是湖广早已经被献贼、李闯和鞑子糟蹋殆尽,咱们的钱粮还得靠江西和岳州支撑,这根弦绷的太紧了,一旦出现差错后果不堪设想。”吕大器和刘亘先发制人,轮流向朱慈炯诉说在前方带兵打仗的难处。
“刘阁老。吕阁老。此次郧阳战事朝廷至少入库一千五百万两银子,足够扩军以及来年战事所需。”高斗枢一针见血反驳。
‘刘阁老。’刘亘一听顿时脑袋晕乎乎的。
称呼他刘总督的官员不少,但是阁老这个称呼还是第一回被人在正式场合一本正经叫出来,在刘亘的潜意识中,阁老都是些胡子老长、满头花白头发的老头子。
“高大人。郧阳战事可一不可再,只是特殊事件不能当常例对待,待到秋冬鞑子大军南下战事难以预料,朝廷总得手中握有余粮应对嘛。”
高斗枢听了起身朝吕大器施礼然后发问:“象先敢问吕阁老。为何大明近百年来在矿监、税监一事上屡起风波?”
“象先的这个问题一言难尽啊。”吕大器听了摇摇头。
高斗枢又向朱慈炯施礼后解释道:“殿下。臣以为正是因为地方在矿产、税监方面没有得到任何利益,才导致当地官员消极对待甚至联合豪强一致对抗,若朝廷能与地方分润,臣相信各处地方官员会积极协助朝廷推行。”
“妙。”这有点现代政府税收的运作方式了,晕乎乎的刘亘听了拍手道。
“咳呵。”吕大器听了猛咳一声。
“啊?”刘亘这才回过神,他睁大眼珠子看了吕大器一眼又看看高斗枢,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陷进去了。
高斗枢微微一笑:“刘阁老已经赞同老夫的说法,相必吕阁老也不会反对了吧。”
“唉。”吕大器瞪了刘亘一眼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刘亘觉得高斗枢的提议能够一劳永逸解决矿监、税监问题,但稀里糊涂中了那角色的迷魂汤,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三方协商的结果:地方得三成、朝廷得四成、大内得三成。
“唉。高道士这个白眼狼,本少爷千里迢迢赶到武当山请他出山助一臂之力,这角色当上了东阁大学士、湖广巡抚立马变了脸,处处与本少爷唱对台戏。双儿。真是气人啊。”
回到大官船刘亘越想越气,自己绞尽脑汁、辛辛苦苦打下金矿,高斗枢仅仅翻了几下嘴皮子就拿去了三成收益,简直是钻空子强取豪夺,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他当着双儿的面开始数落高斗枢。
刘亘很少背后说人坏话的,双儿听了吐了下小舌头说:“少爷。双儿在武当山也见过高大人,真是个隐居的世外高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恩将仇报的人那。”
“嘿嘿。人不可貌相呦。”刘亘酸溜溜道。
“真有那么坏?”
“骗你干嘛。”
“哼。那双儿现在就闯进巡抚衙门拔了高老头的白胡子再呵斥他一顿。”
“那还不如在他饭食里面撒点巴豆粉呢。”
“巴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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