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鞑子格开明军的战刀并且顺势劈砍对手后,眨眼间第二个第三个明军从左右两侧又冲到了跟前,这会儿前面的刀势还没有收回来、或者勉强格开第二把战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第三把战刀捅入自己的身体。
因此当第一波鞑子成功地劈杀了最先冲过来的明军之后,没等他们张狂起来噩运就跟着降临了。
接二连三的鞑子骑手被接踵而至的明军劈砍落马,尽管明军受伤落马的人数一点儿也不比对手少,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掉头朝两侧躲避,铁蹄组成的滚滚洪流把百余鞑子完全淹没了。
事实上,紧跟在洪流内的明军此刻很清楚己方的气势已经完全跑出来了,只有跟着这股洪流运动才能撕裂鞑子、自己才能活命。
如疾风骤雨般的拼杀在两三个呼吸之间就突然结束了,二十多个侥幸活命的鞑子见到前方尾追而来的同伴赶忙朝一旁闪开,但是他们并没有掉头加入追击的队伍。
打前的真鞑子几乎全部被砍杀包括那个达旦章京,血淋淋的刀阵令得幸存的二鞑子失去了决战的勇气,谁都明白这釜山镇守不住了, 滑稽的是,有二鞑子牛录带队的追击马队依旧紧跟在明军后面试图从后方冲入军阵击溃对手。
要知道,前面的这群乌合之众虽然拼杀技艺不值一提,但是,他们每一个角色的逃生本领都是一时之选。
奔逃的马队无法掉头迎战,他们不得不时而散开分成几股时而又聚拢起来,像大海中躲避鲨鱼的庞大鱼群,除了少数马失前蹄的倒霉角色,大多数骑手顺利地兜了一大圈跑回了海岸。
轰隆隆的马队从海岸边疾驰而过,此刻战船上的明军火铳、手弩在手严阵以待,在后面紧追不舍的二鞑子牛录直到进入明军射程的最后一刻回过神,举旗喝令儿郎们朝西拐弯躲开水师的袭击。
一个二鞑子达旦章京靠近他请示下一步行动,二鞑子牛录看了一眼军阵严谨的明军明白大势已去,于是带领麾下绕过釜山镇往西奔逃。
明军马队意识到胜利到手当即拍马追赶逃兵,尽管这帮角色骑术精湛奈何胯下战马在海船上晃荡了小半天有些疲乏,短途冲刺看不出什么长途奔袭与对手的差距一下子暴露了,带队的明军守备怕被敌军反戈一击只得悻悻然收兵。
守城的三十余真鞑子、二鞑子一看马队溃败当即急匆匆跑下城楼,取了战马直冲西门,与监军的真鞑子一起出城逃命。
但是,守城的朝鲜仆从军在第一时间关闭城门拒绝明军入城,赵连升派遣明军使者跑到城门口交涉,这会儿那个将领已经赶到东门城楼,尽管他态度恭敬不过依旧拒绝开城门。
赵连升颇觉诧异,让使者再次前去交涉,问明缘由。
朝鲜将领声称自己有守土职责,没有大王的命令不敢放明军如城,否则在上京的家族会遭到大王的惩罚和鞑子的报复。
“奶奶的,俺们两路大军杀到朝鲜国解救他们,这帮怂货竟然不敢开城门,真是岂有此理。将军,他们不开城门俺们就攻城,保证一鼓而下。”众将听了无不义愤填膺。
“嘿嘿。各位莫急,公子早就料到这帮土鳖的德性,且看本将军单枪匹马去赚这釜山城。”赵连升看了众人一眼胸有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