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城内一座外表看起来普通的大宅院,宅门面向热闹的安阳街,与闹市相比,这坐府宅显得门庭冷清,行人若是走近一看,会发现门梁上悬挂着一块普通质朴的牌匾,那上面写着“刘府”,没错,这就是当今万商国国舅爷刘光的府邸。
刘府内的仆人并不多,偶尔有一两个来回穿梭在花园、走廊,其中有一个衣服较为讲究的男子越过府内的亭台楼阁,走到刘府最为偏僻的一个房间前,只见他一手放在铜质门环上,开门前又习惯性地回头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才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房间,房内只简单摆放着一桌两椅和一个青瓷茶壶,就连墙壁也有些斑驳发霉,想来这房间平时很少有人打扫过,男子走到进门右手边的一面墙壁,在第三行第二块砖前轻轻推了三下,原本就陈旧的墙壁瞬间往后挪,眼前出现一排台阶。
男子走了进去身后的墙壁又重新关了起来,顺着台阶走下去,大约走了四十级,眼前出现另一片光景,那是一间很宽阔的房间,里面随地堆放着如小山一般高的金银珠宝,还有几箱金锭子,几颗夜明珠摆放在四面墙壁的灯盏之上,让原本无光的暗房顿时光亮无比。
此时,房内一人背对着入口负手而立,男子走过去,掏出袖袋中布帛。
“父亲,这是上个月的账目。”说话的人正是刘光的独生儿子刘忠。
刘光抬手示意他把账本先放一边。
“据说禾丰的金平又上书弹劾为父了。”刘光转过头,顺手捋了捋及胸的花白胡子。
“区区一个小城主能奈爹爹如何。”刘忠不以为意,据他所知,早在几年前就陆陆续续有人上书弹劾过他的父亲,可当今圣上并没有当一回事,也从来没追究调查过事情的真伪。
“听说他还煽动了当地的百姓联名上奏,此事不得不防啊。”
禾丰是万商国一个产粮大县,几年前他曾把那边一些田亩占为己有,再高价租给当地的农户种植,本以为这样的事情可以瞒天过海,谁知自从那金平新上任之后就开始和他过不去,还美其名曰:为民请命,还民公道。
“那些愚民竟还如此大胆。”刘忠轻蔑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有几分得意。
“父亲不必担心,若是皇上真的追究起来,这朝廷里还有我那太子表弟给咱们做主呢,以他和父亲的感情,不管发生什么事,相信他都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太子少不经事,看不到这些,他或许能护我们一时,但终究护不了一世啊。”再者,伴君如伴虎,为了江山社稷,谁知道哪一天他不会亲手裁决他们父子。
“那父亲有何高见?”刘忠长得虽人模狗样儿,但却生了一个愚钝的脑子,长这么大就只会吃喝玩乐,遇事还是要靠他父亲刘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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