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啊！你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你知不知道薄，我有多担心你，你赶紧回来……”

那边语气温柔的让缪苡一阵恍惚，曾几何时，母亲也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可那都是藏在她脑海里快要发霉的记忆了。

十几年，她都没有听到这种说话声音了。

缪苡眼眶突然有些酸。

把自己要结婚的事告诉了云妗。

可能是云妗一接到她电话时的激动误导了她，她以为云妗学会用一个母亲的角度去对待她了，可是没有。

那边语气突然冷淡：“是吗，你们很相爱？”

“嗯。”缪苡在一张干净的a4纸上画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她没告诉母亲她已经有了一个四岁的小女儿。

她不敢。

仅仅是和“喜欢的人”结婚，云妗都不会同意，那她见了孩子会是什么表现……可以想象。

她怕云妗会伤害到薄菱芊的心。

思绪混乱。

云妗再说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神思昏昏沉沉，她发现自己难得工作时间会犯困。

挂了电话，她脑海里倒是有一句云妗喊的很大声的：“你赶紧回来，要不然我们两个都完了！”

都完了？

怎么可能呢。

手机在桌子上放着，忽然又响起，缪苡看见那串熟悉的数字，没有任何备注时，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都完了。

她妈……不，她的养母，呵，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