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现在的情况，真的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凤衍呆了半晌，回过神来，立刻将女子推开。

“姑娘，请你不要乱说话！”

女子被他推开，仿佛很受伤。

她的眼睛望过去，似乎带了一抹哀切。

“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是凤希啊……”

凤希……

凤衍轻轻呢喃这个名字，心中微颤，仿佛灵魂都在颤抖。

他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凤衍，凤希……

这两个名字中，仿佛有种奇怪的牵绊在里面。

可是他的记忆里，却从未有过这个女子的出现。

凤衍艰难地出声：“姑娘，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

“我不会认错的。”

凤希微微红了眼眶，让人看了，无端都觉得心疼。

凤衍更是不敢直视她，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凤希轻声问道：“哥哥，你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凤衍没答。

凤希便又问：“你也不记得，天地初开之时，你我指天为誓，永生永世结为夫妻，为天地生民立心……”

凤衍的心狠狠一颤，他其实应该说，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并非不记得，而是他的确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凤希转头，又看向另一边：“修离哥哥为我们做的见证。”

“你……”凤希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另一边，叶修离也是同样震惊疑惑的神色，忽然什么都懂了。

她意识到了什么。

凤希茫然了片刻，问道：“如今是何时，离众神之战，过去多久了？”

闻言，宁无双和叶修离对视一眼，都不太敢说话。

怕说错什么，会刺激到她一样。

凤衍神色复杂了片刻，出声：“如果众神之战是真的，那么，离此时已经过去……两千多年了！”

“两千……年……”凤希失神地呢喃。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难怪……

她忽然想起来，众神之战的时候，那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

众神之战生灵涂炭，她也自毁元神了。

后来的一切，她全都不知道了。

刚刚醒来，她的思绪还有些混乱。

现在才清晰了不少。

难怪是两千多年过去了。

他们再次出现，却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们。

他们都已经把她忘记了。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世事变迁，所有的都不再是她熟悉的模样。

这个世间，大概没有人再记得她了……

许是凤希流露出来的悲伤太过明显了。

一直趴在地上的两只神兽呜咽了起来，却不敢乱动。

好像是在安慰她。

就连头顶的天灯都闪了几下，忽明忽暗的。

凤衍动了动嘴唇，觉得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而在这时，宁无双腕上的手镯忽然颤动了起来。

宁无双低头，皱眉，按着镯子：“这个时候，你来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