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衍明知道这果子的味道，却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

心里有些紧张。

凤希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味道不错。”

听她这么说，凤衍的心中也有几分欢喜。

他又仔仔细细地擦了好几个稍微大一些的果子，用帕子包着放到她面前。

“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去摘。”

凤希笑得更开心，“好的哥哥。”

“哥哥”二字出口，刚才两人之间的那点欣喜好像一下子就散开了。

凤衍神色一顿。

凤希的笑脸一僵，随即笑容隐了下去。

她垂下眸，轻声道歉：“对不起，我有些忘形了，下次会注意的。”

说完，她又小小地咬了一口果子。

这一次，忽然觉得这果子的味道真的好酸，好涩。

凤希轻轻地呼吸，努力地压下自己心中复杂的情绪。

他虽然是哥哥，可也不是从前爱她待她千般好万般宠的哥哥了。

凤衍也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无双一边吃，一边默默地关注两人的情况。

她眨了眨眼，随后和叶修离的视线对上，耸了耸肩。

休息的时候，清风和奕风守在洞口，抱着剑靠着石壁睡。

凤衍和叶修离在地上的干草垛上睡。

石床虽然简陋，却也大，所以留给了三位女子。

宁无双让初雨睡到里面去，她睡中间，外面最大的空间留给凤希。

但是凤希并不困，毫无睡意。

在所有人都睡着了以后，她一个人默默地起身，轻飘飘地离开了山洞。

她没有走远，就坐在山洞外面一颗大石头上，抬头看着夜空。

这一片的树木不算密集，虽然枝叶茂盛，却还是能够看到天上的月亮和星星的。

凤希有些出神。

当初自毁元神后，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醒过来。

她其实很疑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已经没有人可以再给她答案了。

她想，有的时候，忘记前尘过往，也是一件好事吧。

至少，会比她现在要好。

他们都有了新的生活，对彼此也有了新的认识。

过去那些好的，坏的……很多不愿意再回顾的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

真好！

宁无双睡得迷迷糊糊间，发现本来躺在她外边的凤希不见了。

她顿了下，睡意顿时就去了大半。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石床，没有惊动其他人，在门口看到了坐在大石块上的凤希。

她独自坐在那里，背影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清冷孤寂。

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和如今的人类生灵都无法融合。

宁无双嘴唇微动，终究是微微松了口气。

她没有趁他们睡着的时候偷偷一个人走掉才好。

宁无双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石头很大，容纳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

“很晚了，你不休息一下？”宁无双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

不知道是因为怕吵醒洞中的人，还是因为在凤希面前，好像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不太合适。

凤希微微偏头，看着她笑道：“许是之前睡得太久，我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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