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秋不是没想过找钟原说这事,可钟原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府中,即使在,也经常会传召幕僚或者将士议事,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地进的将军府,更不敢在众人面前摆出自己是这府中正经主人的模样,只好一日一日地沉默下来,将所有心思都闷在心里。
钟原自然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但是他忖度这府内之事阮舒秋应该能自己处理得好,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些不服管教的奴仆,若真不得用了,该打打,该罚罚,该卖卖,也是常事,遂不再理会。
这种两不相闻的境况,随着府内流言越发厉害,也越发伤人,就这么一直持续到阮舒秋终于小产的那一天。
不管对阮舒秋再怎么无情,化作了一滩血水的,总归是自己第一个孩子,于是钟原大发雷霆,将府内一干奴仆打的打,卖的卖,竟是将阖府上下的奴仆都换去了七七八八,又再次唤了人牙子来,让阮舒秋重新添置。
可经过此一事,阮舒秋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到底有多么尴尬,来历到底有多么不清白,多让人瞧不起,这样的过往,不管是换了多少奴仆,也免不了是非口舌,只能靠她自己从此以后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或许才能少一些流言蜚语,也不会为将军引来麻烦。
自此,阮舒秋便改了之前活泼好动爱笑的性子,越发的刻板守礼,越发的沉闷古板,也越发的......惹钟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