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另外两位太傅,韩修远正当壮年暂且不提,闫立文虽是文人,且又年过半百,却也能操起棍子,将那些把眠花宿柳当风雅的假道学撵去半条街,只有魏老将军的身体,情况实在堪忧,若是只是顶了个名号也就罢了,真要对方继续肩负太傅之责,倒是有些强人所难。
可话又说回来,依着魏老将军铁板一样的性子,若是让他只顶着个太傅名号在家休养,他必定不依,说不定还会直言要‘退位让贤’,可除了魏老将军,池玉迢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在当上了这太傅之后,能不被方忍顾所压制,甚至是利用。
太傅是最接近皇帝的外臣,又有着师徒之情,父子之意,这样的职责若是由心怀不轨之徒来担任,对于她这个非亲母的太后而言,就实在是太不利了。
这样想着,池玉迢的目光就移到了小皇帝身上,却意外看到了一个揉搓着衣角,显得手足无措的孩子。
......是啊,毕竟还是个孩子呢。
“既如此。”
池玉迢舒缓了神色,提议道。
“陛下不如和哀家一道出宫去。”
“恩......恩?”
看着小皇帝张着小嘴,一脸‘我听到了什么,我又应了什么’的呆傻表情,大半天都在忙碌和焦头烂额中度过的池玉迢,终于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