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啊,就是说了我才要来找你啊。
牛大婶抬起头,泪眼婆娑中,连王溪的身影都扭曲得看不清楚,想说话,却又难以启齿。
女儿家的清白多重要,又是大青做错了事,她此刻想要说的话,做的事,别说是良心,要让人听见,非得戳烂他们牛家全家的脊梁骨,可她和大青的爹就这么一个儿子,牛家的一根独苗,村子里也不流行娶妻纳小,她是真的不敢赌。
偏偏王家父女对牛家都有大恩,牛大婶只恨不得哐哐地给王溪磕头,才好让自己此刻被烈火焚烧的心口舒缓些。
“我和大青说了,昨夜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
王溪挪动着身子,好让自己靠着寝枕稍稍坐起来些,被子滑落,露出半边满是指痕和咬痕的肩头,那叫人惊心的画面,刺得本已因为惊愕而抬头的牛大婶,又慌乱地避开了眼睛。
“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大约是无法尽到人妇本分,替夫君开枝散叶的,也从没有想过要去祸害人家,因此只是想守着父亲留下来的这间医馆平凡度日,这样的念头,就算是在以后,大约也不会改变。若是牛大婶不放心,过些日子,等我将医馆变卖了,自然会走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