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想要打一桶井水洗漱,谁知手上没劲,落到井底的水桶只是装了小半,她便险些提不起来,好不容易打了上来,倒在铜盆里的时候又撒了一半。
看着那探手进去,却连手掌都淹没不过的深度,王溪叹了口气,放弃了再打水的念头,直接将牛大青烧开了后留在灶间放凉的,她平时饮用的水取了一壶来,回到自己的屋内,将水倒进了铜盆里,这才勉强凑了大半盆。
擦洗完了身上,又换了一身衣衫,这才有稍稍松快些的感觉,于是王溪又转回床铺前,看着上面凌乱的被子,满是血迹和污渍的床褥,想想刚才自己居然还躺在上面死活不肯起来,一时只觉得身上又痒了起来。
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便是在王溪的记忆里,除了自己的衣物,别的也都是交给牛大青去清洗,所以此刻她便将被子和床褥胡乱裹成了一团,扔到了屋外,又从箱子里取来干净的重新铺好。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切,本就酸软无力的身子,更是累到手都抬不起来,偏偏这会儿肚子里又敲起了鼓。
坐在椅子上歇了好一会儿,王溪才在饥饿的驱动下站起身来,挪着小碎步去灶间找吃的。
出了屋门,下意识抬头往天上一看,根据以往那个‘王溪’的经验,此刻就算不到午时,巳末也当是有了的。
她算了算,自己从昨日晚间用过一些饭食后,到此刻,约莫已经有近六个时辰没有吃过东西了,就算是这副身子食欲再差,饥肠辘辘也是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