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御医就位,叱干阿鲁还是不肯放清言离开,他知道自己的伤势严重,肢体上的痛苦尚可忍耐,但致命的一处,他恨不能立时就好。
“这也太难了……”清言嘀咕了一声,擦了擦额角的汗,对赫连越道:“我得回去配药,现在,你让他先好好休息。”
相比叱干阿鲁,这赫连越就好沟通多了,清言便懒得再同那叱干阿鲁扯皮,有什么话直接跟赫连越说。
但赫连越也压制不住叱干阿鲁,见清言要走,叱干阿鲁不顾正在帮他缠绷带的侍从,伸手就要拉扯清言的胳膊。
他才不要那些老头子给他治伤,他就要美丽的姑娘!
不过,斜刺里伸出来的手掌无情地打掉了叱干阿鲁的手,他正要发怒,一抬眼却对上了一双幽冷的双眸,森冷的仿佛死神的注视,叱干阿鲁顿时一个激灵,伸出去的手掌便收了回来,再不敢拦。
看着神色不悦的楚王,赫连越颇觉有趣,原来,这位美丽姑娘是楚王的心上人,难怪那晚他会栽了跟头,如今看来,他栽得不冤。
将楚王和那孟姑娘送出门外,赫连越道:“阿鲁王子……初来乍到,言行不妥之处,还望楚王,海涵。”
顾西华停下脚步,漠然地看了赫连越一眼,只道:“汝本使节,本应优待,但倘若明知故犯,惹是生非,大虞亦不会无限优容,大都尉不妨转告阿鲁王子,叫他好自为之。”
这番话可谓十分的不友善,但赫连越却并未生气,他露出一抹苦笑,点了点头道:“今番,却是阿鲁有错……在先,但凉人阴狠,我等……无可奈何。”
“凉人阴狠?”
顾西彦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接着他从黑暗中现出身形,面上一片冷峻,颇有些幽怨地道:“若非你们那王子调戏人家凉国的公主,人家怎会对你们下毒手?哼,现在人都死了,你们也消停些吧。”
顾西彦心情不美,语气便有些冲,赫连越登时也冷了脸。
他看重楚王,才会好言相对,这个黑脸世子虽然凶,与他而言却没有多少惧怕,赫连越是不大买他的面子的。
但想到此时身在大虞,盟约之事尚未谈妥,又出了阿鲁的事,能少惹些麻烦还是少惹一些的好,赫连越便点了点头,却并未回应。
顾西彦也不多作理会,目送赫连越离开,才对顾西华道:“什么都没查出来。”
没查出来就没查出来吧,一双眼睛盯着顾西华做什么?难不成顾西华出的主意,还要他来负责不成?
清言不禁瞪了顾西彦一眼,不料,对方竟恰好看过来,清言一愣,随即大大方方地翻了个白眼,拉着青柏去了一旁。
郝大夫和两个侍女都被清言带了出来,如今还要做些安排。
顾西华轻笑一声,再看顾西彦,却发觉这个堂弟神色黯然,竟未如预想那般不屑冷哼,他不禁收了笑容,目光冷冽下来。
“既然什么都没查出来,就撤了吧。”
“什么?”顾西彦瞪眼,大约没料到顾西华撂挑子撂得这么干脆,不可置信道:“你让我撤?可陛下那里如何交代?”
顾西华看了他一眼,清冷地反问道:“申屠固不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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