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坤看得出来,她根本不确定。“骨裂?”
真是那个什么了狗。虽然算不上大问题,但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想要彻底好透彻,需要时间慢慢调理。
果然他确实不适合多喝酒。一次次遭教训。
“你撞的?”
姑娘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还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直看着路,本来前面根本没人,哪知你突然一下跳过来,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这事郭永坤根本没印象。他就知道自己喝高后,走路一定很骚,已经不止一两个朋友跟他说过。
也没感觉自己有多大责任,机动车与行人发生事故,那必须是机动车全责嘛。交通法规都这样规定的。
再说,按照这姑娘“供词”,以及自己的伤势来看,她当时的车速肯定不慢。
“那你好歹把我送医院吧,都伤到骨头了,也不算小伤。这里是你家吧,把我弄到这里,算几个意思?”忽然想到什么,郭永坤又补充一句,“对了,我怎么过来的?”
他之所以这么一问,是因为他现在坐着的单人小床旁边,就有一扇窗户,窗外的景色是蓝天白云。
所以,显而易见,这是一个高层房屋。
“我背你回来的。”
“你、背?”郭永坤诧异,眼神不自觉在对方身上游走起来。
这姑娘个子很小,身高也就一米六出头,肩膀估计只有他一半这么宽,体重绝对不超过九十五斤。
而他多重?
正正一百五十斤。
你怕是只蚂蚁吧?
不过,这个不重要。
“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不送我去医院,我也不要你其他赔偿,但你总得把我治好吧?”
姑娘羞愧低下头,用空着的左手,揉捏着牛仔短裤的面料。这让郭永坤明白,她只怕难以支付医药费。
很早之前,他就听过一些事情:资本主义社会,穷人是生不起病的。
特别是两种病,急性的,和慢性的。
急性病症,一般需要立刻手术,而慢性疾病,则需要长期的医护调理。
而他现在这个“左小腿骨裂”,大抵也算一种慢性病。
真要在医院一趟,至少一两个月。
而医院的客房价格,可丝毫不比星级酒店便宜。
这时,他才想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一间只有几平米的小卧室,比他家的卫生间大不了多少,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铁艺单人床,被褥上印有卡通人物图案。
旁边墙角,有一张老旧的梳妆台,镜面略有模糊,有些地方连黄色油漆都已脱落。
床对面有一排古怪的书架。很矮很矮,只有一米来高,其间的格子里摆放着一些书籍,以财会类读物居多。顶部有几只小花盆,栽种着赖活的仙人球等植被。
旁边的地上还放置着一个蒲团。郭永坤能想象出对面这姑娘,坐在上面,依着书架,认真读书的景象。
另外,显得有些泛黄的墙壁上,张贴有几张明星海报,其中最大的一张,是留着中分发型的华仔。
除此再无他物。
卧室以外还有多少空间暂且不知,但管中窥豹,既然卧室布置得这么紧凑,整合了睡觉、梳妆、阅读,三个空间,想来也不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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