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对不起，我应该先告诉你的······可是，当时来不及了······”幻千城还想说什么，但是洛颜凉却在下一秒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瓦解了他所有的努力。

“幻千城，我们分手吧。”洛颜凉静静地说出这几个字，原以为很难，但是，却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是不是，因为不够爱，所以伤害也不觉得愧疚，不觉得心痛？

可是，心是痛的。

真真切切的痛，细密的痛，如针尖刺过的痛，很小，但不容忽视。

要命。洛颜凉皱起眉头，不去看幻千城那副呆若木鸡怅然无助的表情，只因下一秒就忍不住收回说过的残忍的话。

“我做错什么了？我不够爱你吗？还是我······”幻千城幽幽地说，语气里充满疑惑，真实的困惑不解，像个老实的学生向老师讨教问题，索求问题的答案。

“我的问题。”不会再有人比他还要对她好。洛颜凉早就知道了。但是，这种过于周到有时候会让她感到无措。她无以报答，连信任，都吝惜给予，如何给予爱？

洛颜凉转身走出房间，若无其事地弯身去捡地上散落的内裤---她的耻辱，她永远的污点。

可惜不是你。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可惜不是你---幻千城。洛颜凉脸上一派深邃的感伤，很快消失不见，幻千城并没有看到。

窗外的冷风灌了进来，席卷着正在对峙般的两人，洛颜凉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倦意，冰冷夹杂着无法排解的压抑快要令她窒息，面前还有这个苦苦哀求般的男人。

要我如何告诉你，我不配。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还是说昨天没有通知你就离开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事情太急了······不要这样，洛颜凉，我很累······”幻千城紧紧抓着洛颜凉的手，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悲恸。

不要这样······

你的尊严呢·······

不要再为她放弃什么了······

“分手吧。不要再说什么了。”洛颜凉走出房间，却在下一秒被幻千城抓住手腕。

“理由。”他盯着她，双手扣住她的下巴，命令她直视他的眼睛。

理由······？

真好笑，伤疤啊，血淋淋的伤疤·····还没结痂呢，如果一定要这样，那么，她愿意。

“理由吗？”洛颜凉嘴角掀开一抹讥讽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嘲讽对方的卑微还是嘲讽自己的可笑处境。

“那······老娘被人强了算不算！”她突然大吼起来，看着幻千城的表情一点点凝滞，她感到莫名的痛快，以及深深的悲伤。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