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他来纽约一是公司出差，二是来看一年多没有见的姑姑。

她拒绝和顾家所有的人联系，一个人住在纽约好几年了。这一次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她的热情一反常态。

“地址你已经问好了吗……”

“我们不是约好了明天晚上吗？地址我已经记下了……大小姐说今天晚上有约，所以约明天晚上。”

“拿上地址，我们赶紧走……”

周泽不知道会发生了什么，看顾正霆眉目紧锁，他知道应该出大事了。

还是晚了，顾正霆最后见到顾婷宣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是在傍晚的时候自杀的，在离开前，她写了两封遗书，一封给顾正霆，一封给曾经的爱人柳维汉。由顾正霆转交。

“爷爷……”凌晨五点，他拨打了顾晨阳的电话，此时，他的手微微颤抖，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亲人死亡，第一次是看到父亲躺在冰棺里，这一次鲜血淋漓，“小姑姑走了……”

顾晨阳握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颤，声音卡顿了一秒：“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她约的我今天晚上见面，我想，她估计早就准备好了，希望我料理最后的事。”

“不孝顺的女儿，我就当她从来没存在过，为了一个男人忤逆我，忤逆家里！天底下就只有一个柳维汉吗？天底下的男人是死绝了！她交往过那么多男朋友，为什么就认定了他！想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是不可能的！我们家谁都不准去！”顾晨阳斩钉截铁，因为激动所以脖子的青筋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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