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然无奈地站住了。

赵祯气喘吁吁地一边系衣服带子，一边说：“丫头，你可真能跑。”

“民女叩见皇上。”柳若然俏脸如同熟透了的苹果，红彤彤的，但还是不得不停下来施礼。

总不能一直让皇帝跟在她后面追。除非她嫌命长。

“你害羞了？”赵祯却仿佛看到了什么奇异的事情，“上次见面，你不是还一本正经地跟朕讨论子嗣的问题。”

“皇上……”柳若然有些无语，讨论毒药效果和看“真人秀”，能一样吗？！

“是朕的错，你还是个小姑娘。污了你的眼睛了，朕跟你说抱歉。”赵祯认真地说。

柳若然有些懵。

皇上跟她道歉？

到底做错事的是谁啊！

皇上这算不算有些颠倒是非黑白了啊！

皇上不是应该问她一个私闯禁宫的罪名吗？

不过，要让她道歉，说“打扰您的雅兴了”之类的，这种话，她还真说不出来。

“这一次，你是怎么进来的？”赵祯见柳若然的脸色终于缓和点儿了，笑起来，问。

“我，翻墙进来的。”柳若然还是有些尴尬，小声地说。

“翻墙……”赵祯笑起来，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一转眼，三年了，你终于想起来，来看看朕了。”赵祯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感叹。

“民女……”柳若然很想说一句，“我不是来看你的”。但她还是不敢。

“怎么了？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赵祯见柳若然表情纠结难受，就问。

“民女给皇上说个事情。三年前，有人学妲己给民女准备了一个虿盆。幸亏民女懂一点儿炼毒，不然早就葬身蛇腹了。”

“什么人如此大胆！”赵祯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