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沉下去，他淡声问，“听葛洪的意思，王妃确有可能治好您？”

北冥辰微微一眯眼，眉眼中多了几分认真，“照现在的情况看，确实有效果。王妃的意思，至少可以保我两年性命。”

“只有两年？”宋齐不满意啊。

北冥辰缓缓地牵起唇，“两年是保守的说法，她也有跟我订五年之约，看着也有把握。”

宋齐轻“哦”一声，眸底浮起好些复杂，“那咱们要重新打算了。”

北冥辰点头，顺手拿起桌上的香茗，慢悠悠的喝一口，“这三年，咱们查了几处线索，俱是无疾而终。因为身体的缘故，本不打算与他们细细地嚼，现在既然留出了时间，咱们就可以订出精细些的计划。”

“对，这几日我也在反复地思虑推演。表面上看，平西王被秦狄国的刺客刺杀，您追入阵内被毒掌所害。这笔帐要算到秦狄国那里。但是，皇上宣平西王调入京诉职，之后便发生这样的大事。这中间……”宋齐话说一半，默默地看着北冥辰。

气氛沉了一格。

良久，北冥辰眸眼平静，淡淡道，“若皇上与秦狄国勾结，必须有一个中间人。”

宋齐毫不犹豫地说，“若有中间人，这个人必然是赵无极。”

“讲讲理由。”北冥辰眸子抽得紧，神情却是自然。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齐也不藏着掖着，娓娓道来，“皇上是南宫家族与赵无极合力推上宝位的。南宫家族是武将世家，镇守边关，里通外国于他们而言是大忌，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赵无极就不一定了，而且，若没做过亏心事，干嘛把丞相府的篱笆扎得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