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如果能重生(四二) 古代小吃播:皇帝我要染指你的胃
范之闻的房间最后还是没有搜查出什么奇怪的东西,许是这个人太过警惕了吧,赵彦琮最后走的时候只把那副画给带走。
算好账一身轻的唐居楠晃悠到赵彦琮跟前,准备问问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就瞧见赵彦琮拿着一幅画在看。
唐居楠看了眼,“咦”了一声,道:“这城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赵彦琮有些讶然地看向唐居楠,问:“唐兄认得此城?”
唐居楠从赵彦琮手中接过画卷仔细看了看,不是特别确信地道:“这,似乎是云牧城……”
赵彦琮惊了:“云牧?这不是一座……死城吗?”
云牧城位于边境,在十几年前因为敌军入城屠杀,尸骸遍野,血流成河,最后因为经常发生战乱,便没了人居住,也就渐渐地成了一座死城,现在估计应该已经是一片断壁残垣了。
赵彦琮站起身,站在唐居楠跟前仔细观察这幅画卷,莫名觉得那一串浅血脚印刺目得很。
唐居楠指了指画上的城墙,道:“云牧是直逼边境的一座城池,城墙设防都会建的很高。不过,也不是只有云牧城的城墙高,但是这幅画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云牧城。”
唐居楠觉得自己这个猜想有些好笑,只是心底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就是云牧城。
是自己算账算的头昏眼花了吗?
赵彦琮没去过云牧城,只是偶然听人提及过,对云牧的了解也只有书上寥寥几笔。
“唐兄怎知道云牧城的?”赵彦琮左右都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便将画卷卷了起来放好。
“前几年偶然路过。”唐居楠轻描淡写地说道。
嗯?
偶然路过?
那么荒无人烟的地,你是怎能偶然路过的?
赵彦琮眼神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在对方有些赧色的神色下了然闭嘴,不再多问。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就是当年唐居楠是想到北方草原看看的,然而一时迷了路,跑到了云牧,还差点儿回不来。
如此黑历史,那还是不要说的为好。
原以为范之闻就算再狡猾,抓到也不过是几天的功夫,然而等薛明带着粮食来了的时候,这人都还没有找到,这让赵彦琮不禁怀疑这个范之闻是遁地逃了吗?
薛明带着粮草感到时,粮仓里的食物已经所剩不多,顶多还能再撑上个两三天。
没办法,这几天越来越多的流民百姓闻讯而来,这粮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要是薛明再不来,赵彦琮就要考虑去把那位叶大商人给抢劫了。
是的,那位叶大商人目前来说,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为了不打草惊蛇,赵彦琮没有让人表明身份,一切都是暗中进行。
“微臣参见殿下。”
薛明恭敬地给赵彦琮见礼,被后者连忙扶起,道:“出行在外,一切从简,大人不必如此多礼。”
薛明是为数不多知道赵彦琮身份的人,临行前,李大人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要掩藏好赵彦琮的身份,勿要显露半分引来注意,毕竟京城那边,太子殿下可还是生着病养身体呢。
薛明行过礼后,便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公子,粮食微臣已经命人运入粮仓,应当还能支撑一个月左右。”
赵彦琮颔首,问了李大人那边如何。
薛明微微叹了口气,道:“幽州的境况要比预料中的严重许多,若是再不下雨解了干旱,恐怕就要迁移南下了。”
朝廷的粮食又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若是天再不下雨,恐怕最后也就只能把当地人暂时迁走了。
这靠天吃饭的事,赵彦琮便是有心也无力。
“雨……”赵彦琮捏了捏眉心,“谁又能知道什么时候能下雨呢?”
薛明犹豫了一会儿,道:“公子,若是干旱再不解除,微臣担心事情可能会更加麻烦。”
薛明拜师于潜州余氏门下,可以说也算是赵彦琮这边的人,与赵彦琮交流的自然要更深一层次。
赵彦琮眉头微蹙,眼眸微敛,默然半晌后,方道:“薛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下雨非凡人所能控,当下能做的,便是安抚好灾民。薛大人,此地原先县令私吞官粮,不顾百姓性命,置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孤已经把人关了起来。罪证已经收好,届时如何处置,便烦请薛大人依律论处。”
赵彦琮抬手一招,暗一将一摞账册笔供递到薛明跟前。
看着这么厚厚一摞子的罪证,薛明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道这萧酌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
待他翻开看了没几页,薛明额角青筋直暴,眼眸翻涌着怒火,而后将账册合上,行了一礼,道:“依律,当诛。”
赵彦琮并不意外,提了一句,道:“此人与徐畅亲戚一场,别忘了提醒他。”
薛明了然,应声“是”。
其实不用薛明提醒,徐畅已经收到了消息,报信人不是旁人,正是遍寻无果的范之闻。
范之闻早早就乔装离开,只不过在临行前留了一手,让赵彦琮误以为人还在原地搞事,想要捞萧酌出来。
范之闻简要地将事情同徐畅说明,只不过掩去了萧酌私贩官粮一事,只说是黄毛小儿闹事,百姓因着旱灾也跟着闹事,特地前来求助徐畅。
徐畅对自己这个小舅子是烦到不行,甚至都不想搭理他,大有让其死生由命的念头。
然而徐畅是个妻管严,对夫人的话那是言听计从,更不用说徐夫人最是宠爱她那位幼弟,回回的烂摊子,哪个不熟央求到徐夫人跟头,间接地又由着他去解决?
只是这一回不同了,朝廷上特地派了人前来赈灾,听闻幽州已经有不少人落了马,若是被人闹到跟头去,被查出他以前为萧酌掩瞒的事,别说萧酌能否保全性命,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直接跟本官说,那个混小子到底又干了什么事?不可有万分隐瞒!”徐畅眼神凌厉地盯着范之闻道,有一种上位者的压势。
范之闻原先还想隐瞒,但在徐畅步步逼问下,迫不得已,只好全盘托出,徐畅听罢,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头冒金星。
完了!
徐畅眼前飘满了这两个大字。
私自贩卖官粮已经是重罪,更不用说他还草菅人命被人发现了!
惹得天怒人怨,谁要是在此刻保他,那就是在跟民众作对。
范之闻见徐畅神情间似乎有放弃萧酌的打算,眼睛一转,急匆道:“大人,萧县令可是您的小舅子,这实打实的一门亲戚,您可一定要救救萧县令啊!再者,那小少年已经知道了大人这几年为县令料理的事,便是这个时候脱身,已经是来不及了 。”
范之闻不说还好,一说徐畅更是火冒三丈,一脚踹向范之闻的膝盖,把人踹的踉跄了几步,径直摔倒在地上,绕是如此也没有放弃替萧酌向徐畅求助,可谓是十分忠心了。
徐畅怒喝道:“够了!若不是你们在他身边不帮着劝阻,反而还给他出烂主意,至于会落到今日这个下场?!救?怎么救?那人摆明了就是冲着萧酌,冲着本官来的!如此节骨眼上,去救他?哈,本官是嫌自己官做的腻歪了是么?”
范之闻似乎是惊愕于徐畅会这么说,下意识地搬出来徐夫人的名头,“可是,可是大人,若是我家县令有什么个三长两短,夫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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