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如果能重生(四八) 古代小吃播:皇帝我要染指你的胃
翌日清晨,柳赟被余泽轩给叫醒赶了回去,趁着顾老先生还没有找他之前回了房间,脱下夜行衣,刚把衣服换好,小厮便过来喊他起床。
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柳赟打起精神将之前写好的策赋交给顾老先生。
顾老先生见他有些疲倦,还以为是写策赋写的,便让他回去多休息休息。柳赟应下之后,转身准备回院子,顾老先生忽然将他叫住。
“顾爷爷,可还有别的什么事?”柳赟问道。
顾老先生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下,摸着保养得当的胡子,疑惑道:“你今日怎么,如此的安静?”
按着柳赟的一向性子,不应该啊。
柳赟闻言,立即露出了委屈的表情:“顾爷爷,我这不是都听您的话,乖乖的呆在府里,哪也不去的吗?”
顾老先生:“你要真是听我的就好了,行了,回去吧。”
柳赟:“得嘞。”
人走后,顾老先生想想还是不大放心,命人对柳赟的院子多加看顾,以防他哪天就跑了出去。
不过,顾老先生的担忧着实多虑了,自打昨夜在余泽轩那边有了个底之后,柳赟就打算老实的呆在顾府中,哪也不去。
幕后之人借着他的名号给赵彦钺传信,其背后之意为何谁也不知,虽然现在并没有将他牵扯进来,可谁知道之后呢?
最好还是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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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彦钺被关进大理寺的时候,心中大抵就有了数,并没有做什么为自己辩解的徒劳之功,审问他的时候一一详言,没有半句虚言,十分的配合,让一干以为赵彦钺会恼怒气愤从而拒不配合的官员惊愣了好一会儿。
对于碧澄湖的事件,因发生的突然,消失的快速,抓捕起来很是麻烦,加上伤的又是王公大臣的亲眷子弟,每日上场都要提一番不说,折子也多有恳请皇帝捉拿凶手,以振朝威,看的皇帝是一阵头疼。
不是,这人都已经派出去捉拿了,时间问题而已,怎么就不能多点儿耐心?朕还有个儿子受伤了呢,不也没有那么死命的催催催吗?!
不过毕竟是损伤了子弟的人家,已经够悲惨了,皇帝也不好给人家雪上加霜,好言好语安抚过后就当耳旁风了。
然而这还不是让皇帝头疼的事,更让他头疼的是赵彦钺的事。
赵彦钺被关押进大理寺一事,本来就是秘密行事,没想着让外人知道,然而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弄的几乎人尽皆知,明里暗里让皇帝拿出个说法来。
说法说法,拿个鬼说法!
就赵彦钺那个在乎赵彦琮的劲儿,怎么可能会搞这么大的事给赵彦琮添麻烦?
一个个的都有没有脑子!
可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赵彦钺对赵彦琮的真诚度的。
“陛下,二皇子的供词在此。”
大理寺卿将赵彦钺的供词呈上, 皇帝接过来大致浏览了一遍,与先前所呈递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二皇子可有什么怨言?”皇帝随口一问。
大理寺卿道:“并无怨言,处之泰然。”
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随手将供词放在桌角,道:“先前可是说,顾太傅家的柳赟与这件事有关?”
大理寺卿垂首道:“是。”
皇帝垂首把玩了一下桌子上的镇纸,道:“若是再让旁人知道了,爱卿,可要想好了。”
大理寺卿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忙道:“微臣定会严守,必不让他人知晓。”
皇帝点了点头,挥手便让他离开了。
大理寺卿离开之后,有传报说是顾太傅在殿外求见。
“这才说到,人就来了。”
皇帝轻笑一声,宣了顾太傅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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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彦琅的伤口看着严重,实则恢复起来的也挺快的,只是舒妃担心夏日伤口容易化脓,便不让他往外头走动,一定要等落痂了才肯让他能自由活动。
好在赵彦琅也不是个做不得的性子,要他安养,就窝在房间中老实养伤,不让人操办点儿心。
“伤口恢复的不错,待过几日就可以去了绷带。”太医检查过后,道。
坐在一边的舒妃略略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可会留下伤疤?”
太医道:“伤口不算深,应当不会留下疤痕。”
应当不会,那就有可能还会留就是了。
舒妃刚要开口说话,赵彦琅便开口道:“母妃,孩儿又不是女子,身上留疤没什么要紧的。”
舒妃瞪了他一眼,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轻易留下疤痕。太医,务必要将疤痕祛除干净。”
太医心中晓得,应道:“娘娘放心,有白玉痕,必不会让三殿下留下疤痕。”
而后,太医叮嘱了几句要注意的地方,舒妃便让侍女送太医离开。
“母妃,太医都说了孩儿恢复的不错,您就不要担心了。”赵彦琅靠着床柱,安慰道。
舒妃仔细看过他包扎好的手臂,细眉微蹙,道:“怎么可能不担心?这还好是伤的不轻,不然你这条胳膊还要不要了?到时候——罢了,也算是祖宗保佑,当日死伤无数,你这还是伤的最轻的。”
提及当日,舒妃眉眼间划过一抹森寒,咬牙道:“那些鼠辈,躲在阴沟里不敢见人的东西,若是被抓到,本宫定要他们好看!羽林卫、大理寺的都是一群饭桶!连个人都抓不到,要他们有何用!”
赵彦琅道:“能够悄无声息地埋伏,炸毁肃宁侯府的画舫的人,自然不是平庸之辈,抓捕起来自然是要费一番功夫的。父皇既然已经下令,母妃便安然瞪等消息就是了。”
说起这个,舒妃更是一肚子怨怼,眼眶都气的泛起了红,赵彦琅一见不对劲,忙问:“母妃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就……”
说着就要动手给她擦拭眼泪,被舒妃按了下来,自己抽出一条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声音略带哽咽,语气带着化不开的失望:“这若是太子受伤,不,若是五皇子受伤,别说那么久没有抓到,恐怕当日就要抓住,哪会任匪首逍遥!”
赵彦琅眸光略微一黯,唇角勾起无力的弧度,道:“母妃,这话还是少说,以免落人口舌。”
舒妃当即就怒道:“本宫看谁敢!”
赵彦琅无奈之下,用了心思才将舒妃安稳住,后者想起先前命人给赵彦琅炖了补身的汤,起身要去看看炖的如何了,留下侍女照看着赵彦琅。
“碎玉姑姑,”赵彦琅看了眼碎玉,低声问道:“近日可是有人在母妃耳边说了什么?”
碎玉提防着看了四周,压低声音道:“前日,大夫人来过一趟,娘娘让奴婢等在门外等候,并没有听见在说什么。”
舒大夫人……
赵彦琅:“舅母走后,母妃是什么反应?”
碎玉回忆了一下,道:“并没有什么出常的反应,只是私底下对陛下的怨言越来越多,尤其是……尤其是作乱之人久久不曾捉拿归案,娘娘便总抱怨陛下对殿下的不重视。”
一边说着,碎玉一边打量着赵彦琅的表情,深怕哪里说的不对戳到了他的痛处。
不过赵彦琅神情平静得很,对于皇帝的偏心,他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不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他如今是想明白了,只是舒妃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想不明白。
“碎玉姑姑,虽然母妃是因为爱子心切口不择言,但是若是传了出去,对于母妃和我不会有好处。你在母妃身边多年,母妃最是信任姑姑你的,姑姑说的话,她多少会听一些进去。”赵彦琅低声说道。
碎玉了然道:“殿下放心,奴婢定然会多加劝阻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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