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往事(三) 古代小吃播:皇帝我要染指你的胃
“嗯什么嗯啊,赔我的冰糖葫芦和糖炒栗子。”
余织阮伸着手,手掌心朝上,一双杏眸瞪着他,道:“为了救你,我的冰糖葫芦和糖炒栗子都弄丢了,你不得赔我?”
太子还没被如此催债过,抱着胳膊,弯了弯腰,漂亮的眸子盯着她,道:“堂堂余家嫡女,还缺冰糖葫芦和糖炒栗子?”
嘿,这是什么话?!
余织阮掐腰怒瞪,“那你一个堂堂……男子,还被人当做姑娘了呢。”
说着,视线略有些不屑地上下扫视他那比较瘦削单薄的身形,啧啧道:“怪不得呢。”
没头没脑四个字,太子从中体会到无穷的鄙夷。
这还真是人生头一回。
危险地半眯起眸子,秾艳的面容上笼罩了一层冰霜,“余织阮,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这是十几天来,余织阮第一次听太子用这种“你惹到我了”的语气说话,顿时后脖颈窜上一股子凉意,刺激的她寒毛战栗,只是到底心里看不惯他,不想就这么屈服,便硬着头皮道:“怎么着,你是想对你的救命恩人做什么吗?不求你知恩图报,这种以怨报恩的做法,我阿爹可不是这么教的吧?”
视线下移,落在那张巴拉巴拉个不停的嘴巴上,太子的眸色幽深了些许。
倒是长了张能说会道的嘴。
“救命恩人?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不能将我怎么样。”挑眉抱胸,高贵冷艳地丢下这一句后,潇洒一转身。
余织阮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对于他的言论没有反应过来,一边的琉箬倒是气恼了。
什么嘛,合着她们姑娘是白瞎忙活了吗?
逞什么能啊!
这种人就该丢到春风楼去,谁也别救!
就当主仆二人怨念的眼神将要实际化时,前方慢悠悠走着的太子突然转了个身,半挑着眉头,道:“怎么,不走了吗?”
余织阮鼓着脸颊,狠声道:“谁要跟你走?!琉箬,咱们走,再也不要搭理这个人。”
琉箬义愤填膺道:“是,姑娘。”
然后,余织阮朝他丢了一记白眼,转身矜傲地离开了。
太子半侧着身,看着那俩人消失在人群中,唇角微微勾起。
这时候,失散了的侍卫终于找了过来,当即就要下跪告罪,被太子给拦了下来。
太子道:“去买一串冰糖葫芦,还有一袋糖炒栗子。”
侍卫不解,不过既然是太子的命令,自然是要遵从的。
大好的心情被太子给搅了一干二净,余织阮冷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朝前走着。
琉箬跟在一边,打量着余织阮的神色,小心地问:”姑娘,咱们现在回府吗?”
“这才什么时辰,不回去,回去也是要被阿娘逮着做女红。大哥他们不是赴宴去了吗?我们过去看看。”
余织阮眼睛一眨,道。
琉箬迟疑道:“可是,这公子们的宴会,姑娘去,不太合适吧?”
余织阮闻言,眼一瞪,娇声道:“怎么我就不能去?以往都是能去的。”
以往您才多大?现在多大了?
琉箬虽然没有明说,不过那眼神却是这么说着。
看懂琉箬意思的余织阮顿时一噎,下意识地拿着手指挠了挠耳朵,眉目间闪过一抹不耐烦,道:“真是麻烦,这世间对女子就是不公平。”
琉箬道:“姑娘,好歹您是余家嫡女,看在余家面上,没谁不给您面子。”所以啊,知足吧。
余织阮却神色微微黯然,扁了扁嘴。
她是余家嫡女,享受着余家带来的荣华富贵,名声尊重,可同样她也要维护着余家的颜面,像今日之举,是占了理,可若是不占理呢?
觉着自己越想越烦,余织阮揉了揉头发,丧气道:“我就是过去凑凑热闹,又不会干什么。”
见她还没放弃这个念头,琉箬唇角一抽,正要再劝上几句时,余织阮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道:“我扮成个小公子不就成了?”
琉箬:“???!!!”
说扮就扮,余织阮拉着琉箬去了一家成衣店,挑了两件男装,拽着琉箬就要换上。
琉箬懵道:“为什么我还要穿?”
余织阮振振有词:“公子出行,身边哪能没有小厮?别废话,赶紧换上。”
琉箬欲哭无泪,还想再坚持一下下,结果余织阮见琉箬拒不配合,还磨磨蹭蹭的,干脆直接上手帮她,吓得琉箬麻溜儿地换上衣服。
衣服换上了,头发也打散了重新梳了男子的发髻,因着余织阮不是爱涂脂抹粉的,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的,又十一二岁的年纪没怎么发育,换了装之后 ,就是个活脱脱的俊俏小公子。
余织阮对着人高的镜子左右转了转,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甚是满意。
“走吧。”
余织阮打了个响指,唇角一翘,眉眼飞扬,惊艳了路人。
太子看着男装的余织阮,双眸中有过一瞬的失色。
京城中不乏有女子喜欢着男装,却没有哪一个想余织阮这般耀目,宛若烈阳一般灼灼。
不过就是换了身衣服而已,怎么就会……
其实也不尽然,女装的时候一样潇洒恣意,只是多了一层束缚。
看着神采飞扬的“小公子”,太子难得对余织阮的感官好上那么几分,心道倒是有个好相貌。
余灵均和余灵枢在玢焉深受欢迎,加上本身文采斐然,经常被邀去参加各种诗会,当然,在诗会上自然也不乏才女贵女。
要知道,余家的这两个公子还没娶亲呢。
今日两兄弟参加的诗会是在城西的一处花苑中举办。
现下已然是初秋,桂花飘香,那花苑种了四时花卉,到了金秋时节,满园桂香。
余织阮喜欢极了着桂花香香甜甜的味道,还没到门口就能闻到那浓郁的香甜味,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眉眼都带着笑意。
“想来着园子里花一定全都开了,你闻闻这味道,可真想啊。”
琉箬抽动了几下鼻子,赞同道:“是好香,现下是桂花盛开的时节,回儿个就让厨房做桂花糕,咱们还能酿桂花酒,去年酿的都喝完了。”
余织阮曲手敲了敲她的额头,道:“就知道吃。”
琉箬“哎呀”了一声,揉着额头笑道:“那姑娘,桂花糕就不做了?桂花酒也不酿了?”
余织阮喉咙上下一滚,道:“桂花糕得做,这桂花酒也得酿。”
琉箬一阵偷笑。
花苑是玢焉当地一户人家的,姓罗,虽然比不得余家,但也是大户人家,府上还出了三品京官呢,家中子弟也有善于经商的,挣下不菲家产,也是个响当当的人家。
这罗家有一子,名泓,爱读书,拜在余老爷的名下,算起来,是余织阮的六师兄,闲来无事时最爱办些雅集诗会,邀请玢焉中有名无名的诗人文才参加。在他举办的诗会上,可谓是群贤毕至。
不过罗家有的是钱,经得起罗泓这么嚯嚯。
站在花苑门口,饶是来过多次,还是忍不住感叹罗家的有钱。
余家也有钱,比罗家有钱,可是余家的有钱是低调奢华的,不像罗家,明晃晃摆在面上,让人看了就是一个大写的“壕”。
这让余织阮不禁摇头感叹,“你说罗师兄都跟着阿爹他们读书多长时间了?怎的这行事作风还是没怎么变?”
琉箬微笑,不多加评论。
由于这花苑是有主的,没有请帖还进不去,而余织阮自然是没有请帖,然后就被拦了下来。
余织阮只好道自己是跟着余家两位公子的,让他们进去通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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