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蠢货,都他妈给我撤!”男妖精冷声吩咐,话音未落,人潮以极快的速度散去。
祁炘顿时松一口气,缩着肩膀朝一旁小心翼翼挪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就在这时,男妖精的声音忽然穿透风雪传了过来,“留下一个人,把那个丫头给我丢到海里喂鲨鱼”。
祁炘乖乖站住脚,面对苍天白茫的雪地欲哭无泪。
祁炘被男妖精留下来的黑衣人开车呼哧呼哧拉到海边时,祁炘哭天抢地,蹲在地上死活不挪窝。
“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人活在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呀?不就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吗?我们一家老小就指着我一个顶梁柱过活了,大哥你也有家人是不是,你也爱你的妻儿老小,难道你忍心看我一个坚强的女孩子丢海里尸骨无存吗?你忍心看我白发苍苍的老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黑衣人擦汗。
她刚刚不是还说她只是一个没有成年到祖国花骨朵吗?怎么一眨眼就有妻儿老小了?
还有还有,他没结婚呢,孤家寡人一个,可真没法切身体会。
他也觉得这小姑娘可怜,可是谁让她倒霉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四哥。
她要不去喂鲨鱼,那进鲨鱼肚子的就是他了。
黑衣人叹气,“姑娘,我就把你扔那里,”他说着伸手指了指滚滚浪涛的海边浅滩,“至于能不能游回来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