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美好？

的确不够美好。

但却又不是这种意思。

慕酒做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妈妈跟你说过你爸爸小时候的事吗。”

听到这句话，顾朝阳小脸就皱成了一团。

慕酒手指落在她眉间，受不了她这张可爱的小脸出现任何不开心的表情。

“哥哥这次啊，见到了很多像你爸爸那样的小孩儿。”

他曾经很羡慕顾轻川的潇洒自如，觉得那酷毙了，炫爆了，这种看法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这种‘潇洒’‘任性’背后等于兽性，恨和怒都用鲜血来祭奠，那是动物的本能，而人类这么多年的进化最优秀的产物就是法律。

法律它也是人创造的，它的执行者也是人类，而人类的产物总会有漏洞，总会有法律照耀不到的地方。

但是，如果一个人能够把所有的负面情绪交给法律来帮自己处理，这种信任又是何种幸福？

那些需要自己拿起武器才能平复的仇恨又是何种深重？

潇洒随性也好，残忍冷酷也罢，这些人性或者兽性的背后都是一个又一个凄惨的故事。

“……哥哥也在那里见过一个嘴巴很像你的孩子，但只是嘴巴有点像而已，其他地方一点都不像。”

他说着，又笑了笑。

“其实嘴巴也不像。”

顾朝阳自小生活在大家的满满爱意中，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她从小到大伤风感冒都很少，又怎么会有一双干燥得裂出血痕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