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鹤朝他看了过来，“受伤了？”

青霄点头，“扶桑晋升了。”

江云鹤颔首：“嗯，他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如今，你竟然也会伤在他的手里了。”

“属下无能……”

江云鹤却是没有再看他，而是把目光，移到了缥缈的天际，“本王当年，似乎，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王爷，是她背叛了你……”

“如果扶桑真的是她的哥哥，又哪来的背叛？”

“……”青霄神色复杂地看着江云鹤的背影。

王爷真的不一样了。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就没有质疑过怀梦草的背叛，而现在……

“她就算回来了，在她眼里，本王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

她连一个陌生人的生死都会在乎，却不会管他的死活，还对他说，要他的命……

连多的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了。

“就算扶桑真的是她的哥哥，也改变不了她在北怀城兵临城下的时候，私下去见怀扶桑的事实。”青霄正色道，“她在王爷身边多年，从来不曾提过自己是北怀城城主的女儿，也不曾见过北怀城的人，却在两军开战的时候悄悄前往相见……”

江云鹤沉默下来。

他这一生，最讨厌被背叛。

而对他刺激最大的，就是怀梦草背叛他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江云鹤才似自言自语一般地道：“你不明白……”

吐出四个字之后，便又没了下文。

听得青霄一头雾水。

直到青霄退下，只剩下江云鹤一个人之后，他才幽幽地道：“即便她背叛了我，我也想把她绑在身边，也无法接受她死在我面前。”

“她跳入北江河前的眼神，和她说的话……二十几年来，夜夜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