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就知道疼不疼了。”季倾勾了勾嘴角，忽而冷笑，“不过再疼，应该也没有自杀疼，你要是觉得看不过眼，可以继续把我弄得更伤一点，反正我都这副德行了，想阻止你也不可能。”

他眼底的目光就这么暗淡了下去，“你一定要这么说话？”

“不喜欢听你可以不来，没人强迫你。”

“季倾，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这话已然放低了所有的身段。

上次他误会她，想也不想就强了她，折腾她，事后也是寻求她的原谅来着……

当时的恼恨，耗尽了她对他的喜欢，才勉强让婚姻生活继续下去。

现在。

她静静看着他，且不说盛家的事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单是他为了季凝自杀的事迁怒她，又害的她受伤，她就……不想原谅。

季倾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女人，斤斤计较，又有仇必报，被他一次两次的欺辱，真的已经心冷了。

这婚姻，开始的仓促，就算结束都不能自己做主，实在是卑微的令人心酸。

“要是……”刚开了个头，她就觉得喉咙发干，舔了舔唇才继续忐忑的说，“嗯，要是我把你给我的那些钱都还给你，也不跟你要任何赔偿，并且把你曾经资助过季氏的那五千万再还给你，你……你能放过我，跟我离婚吗？”

“……”

男人的眸光倏地的沉了下去，浑身紧绷，搭在椅背上修长好看的手也随着她的话而蓦地收紧，骨节根根泛白。

想过她会生气，会发脾气，却没想过，她会提离婚这件事。

最爱财的女人，居然愿意倾其所有，甚至背负一身的债务，就只为了跟他离婚。

离婚……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专注而深沉，良久后，傅唇才淡淡开口，“我说过，从结婚开始，我就没有离婚的打算。”

季倾收回目光，失落的叹气，“喔。”

虽然知道他不会答应，可亲耳听见，还是免不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