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擦拭……

现场除了死去的段琳，就只有伤重昏迷的盛新蕾，而这两个人都不可能这么做。

岑段说，这个疑点，足以令对方的律师翻盘，所以证据也不是绝对的了。

呵。

真是无语。

证据都不是绝对的了，那什么才是绝对的？

季凝跟在傅凉渊的身后，痴迷的望着他伟岸挺拔的背影，难道只有抓住了这个男人，才是抓住了绝对了吗？

她其实怎么会不知道这点呢？

她只是抓不住，也不敢去抓罢了。

从前是不敢想，现在是不敢做，她比起季倾来，少的只是勇气。

那一点点的勇气罢了。

勇气……

楼梯间。

傅凉渊点了支烟夹在手里，但是没有抽，傅太太怀孕了，他决定要慢慢戒掉。

戒烟这种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能慢慢的来，循序渐进。

从前也答应过她要戒烟，只是没有成功，不过这次，他下定了决心，要拿戒烟这件事开始，重新拿回傅太太的信任。

目光扫过季凝，就像在看一个孩子，本来嘛，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我昨晚跟你说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他的声音很冷漠，透着不耐烦。

季凝还没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了，哽咽道，“我……我没有，我也不敢，我只是……”

傅凉渊皱起眉心，觉得烦躁。

女人嘛，偶尔哭上一哭，他会生出些许可怜，就好像，他看见季倾哭，会心疼的心脏都揪起来。

可是，像这样每次见面必哭的，眼泪好像怎么都取之不尽的，真的，他只剩下了厌恶厌烦。

季凝看着他不悦的脸色，怕惹怒他，只能慢慢收起了哭声，强忍着，哽咽着，好不可怜。

“你妈的案子，我已经让岑段帮你处理了，他是这方面胜诉最高的律师，你应该信任他。”

“我……我没有不信任岑律师，我就是……就是怕，怕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毕竟那个女人跟季倾的关系……”

剩下来的话，她没说，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确。

“所以呢？”

“……”季凝一脸错愕。

傅凉渊皱眉，习惯性的弹了下烟灰，“你觉得我应该跟我太太翻脸，亲自插手这件事，再把盛新蕾送进监狱里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季凝急急的摇头，慌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没有这个意思最好。”傅凉渊索性扔了烟头，身上又沾了烟气，估计回去又要被嫌弃了。

他看了眼抖如筛糠的女孩，掀唇说，“你姐姐这个人，嘴硬心软，你认识她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就算是她想毁了季家，都特意交代唐北辰别把你牵扯进来，她顾着你，你心里应该感激她。”

季凝，“……”

感激？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懂，连在一起，她却听不明白了。

他居然让她感激季倾？

一个害得她连家都没有，失去父母，失去爱情的女人，她居然还要去感激？

真是没有比这个更讽刺的了！

季凝表情凉陌，像是讽刺，又更像是羡慕般的说，“傅叔叔，我真的很羡慕姐姐，她可以嫁给你，就算犯了再大的错误，也能全身而退。”

“不是因为嫁给我，她才可以这样，而是因为我在乎她，她才可以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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