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左易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帮她了。

季凝揪着他的袖口，咬牙的恨道，“左易，季倾再恨我，我们也是亲姐妹，如今，傅凉渊对我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你打算让季倾一辈子蒙在鼓里吗？”

“……”

“你可以不在乎我，难道你也不在乎她吗？她有权利知道真相，也有权利做选择，不该被人傻傻的欺骗，我虽然不喜欢她，可是也不想看见季家的人，都毁在那个男人的手里！”

一席话轻而易举就带起了男人眼底的沉冷和震怒。

“左易，季家今非昔比，季倾被傅凉渊蒙骗，如今，能帮她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季凝……”

左易望着她，好几秒，坚毅的面庞上才浮起笑意，无奈而苦涩，“你跟我说这些，真的是为了大小姐着想，还是想借我的手，离间他们的关系？”

他还不至于被她的话给冲昏头。

季凝怔了下，随即解释道，“就算我想离间他们，可是，难道我说的哪个字不是事实吗？”

她拿着左易的手，轻轻按在了腹部，“这里已经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无论我的目的是什么，我都没有骗你，更加没有污蔑他，而季倾……”

“左易，你是最了解她的人，以她的脾气，如果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你比我清楚，即便如此，难道她就没有知情权吗？”

“季凝……”左易无奈的叹口气。

季凝激动起来，泫然欲泣，“我是受害人啊，难道你想看着季倾也变成另一个受害人，陷在那个男人身边不能脱身吗？”

这是左易最在意的点，没人比他更清楚。

她不好过，季倾也别想好过。

……

从记忆里抽离。

那么长的纠结跟思考，现实里不过才踟蹰了一分钟的时间。

左易握着手机，拧着眉心，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这件事。

季倾却没有了耐心，“左易，你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我的脾气容易着急，就别藏着掖着引我发火！”

“大小姐……”左易深吸口气，犹豫一万遍，也还是觉得，她有权利知道。

“说啊！”

“季凝怀孕了。”

“……”

季倾怔住。

“所以，你找我这么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嗯。”

季倾松口气，还以为他要讲什么呢，“恭喜你，左易。”

“……”

“你年纪也不小了，有孩子，我应该要送个大礼的，不过季凝应该不会喜欢我的礼物，所以，我只能在电话里恭喜你了。”

“……谢谢。”

“有孩子就好好过日子，季凝虽然性格偏执，但是对你好歹一心一意，又追了你那么多年，你应该好好对她的。”

“我知道的，大小姐。”

这就是左易的选择……

挂了电话，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一个人站在窗户边。

季凝跟傅凉渊的事，如果让她知道了，那么一定是毁灭性的打击，她现在有了孩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何况，左易多少也了解，那个男人心里在乎她，而她……自从结婚之后，就对傅凉渊一心一意了。

如果一定要有人来承担这件事，好像也只有他了。

他已经这么不快乐，至少，他的大小姐应该快乐。

……

“季凝，你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对你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吧。”

左易从病房的窗户翻进来之后，气息不稳的对季凝说道。

季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