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本王跟你一起下地狱吧……”

……

薄允狐尚未洗去一身血渍，满目倦容的刚踏入皇城的大门，天空纷纷扬扬的，落下了什么东西，刚好滑过他的眼前。

下雪了？

他有些疲倦，本不想看，无意垂眸，却是看见了一地纸钱。

薄诺久从身后跟上，银白色的盔甲沾满了污渍，俊俏的脸上也沾满了污泥，他眉心深锁，驾马走到薄允狐的身边：“皇城中许久不曾有这般浩荡的丧事……”言罢，他神色渐渐凝重，看向皇宫的方向：“莫不是……”

皇帝走了？

他看向皇兄，而薄允狐未言，驾马缓缓上前，领着精疲力尽的军队步步踏入皇城当中，没经过的一个商贩上面都挂着白布条，穿着白色的袍子买东西。

倘若这是寻常人家，自然不会有这般声势浩大。

薄允狐叫来手下，刚想让人去打听一下是什么人走了，却听却出一声丧鼎响，纸钱翻飞，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上白绸挽花，巨大的丧幡由远及近，上面晃晃荡荡的写着两个大字。

攻玉。

两个人皆是一怔。

攻玉？攻玉王？这是看错了吗？重名了吗？

可是他们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看见为首的钟灵红肿着眼睛，捧着攻玉王的排位，沉重的迈着步子朝前走。

薄无埃？

死的人是薄无埃？

薄诺久半张着嘴，呼吸有些急促，不敢置信的下马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