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淼淼声音又冷了几分：“若不是二皇子直接和你说的，那便是和凤雅馨说的！”

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的凤淼淼，看着一旁的老太太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就笑了笑：“祖母，当初您给我用的药，您可想知道效果如何了？”

药？

凤朝文又回神，惊愕的看着凤淼淼：“淼淼，你话可不能乱说，什么药？”

“二叔不知道？”

凤淼淼偏头，脸上尽是一片无奈：“自然是让我以后不能有子嗣的药啊！”

凤朝文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只是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解释不了，一扭头看着老太太那脸色惊慌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活的是实话。

“二叔也不必如此震惊！”凤淼淼看着凤朝文那一副愧疚又震惊的样子，觉得有趣，竟还弯了弯唇角，笑了起来：“这事儿，二婶应该和你之前提过，不过当初你和二婶都不怎么住在一起，只怕是二婶的话，你也没尽听了进去！”

凤朝文并不是凤淼淼要说的对象，所以话锋一转，重新回到老太太的身上：“回京之后，母亲和父亲已经找大夫给我看过，这药的效果不错，以后我的确不会有自己的血脉！”

说着，凤淼淼顿了顿，有几分为难的叹息了一声：“当初祖母为了我寻到的汤药，我以为是大补，看着雅馨一点都没有的样子，心中着实难安，所以便在偷偷的换了雅馨滋补的汤药！”

看着钱氏像是被人勒住喉咙一般的苍白面色，凤淼淼有些不忍，宽慰了一句：“二婶不要担心，其实也没有让她用太久，不过就一两年罢了！”

老太太连连倒抽冷气，看着钱氏已经尖叫着要上去撕扯凤淼淼的样子，微钝的脑袋迅速的转过弯来。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身上又有了污点，皇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要她的了。

“还不将你那没用的泼妇给赶出去！”

老太太突然用力的拍着床板，朝着凤朝文便是怒吼着：“还不嫌丢人吗？”

凤淼淼听着老太太这话的意思，是要私聊了。

偏头看了一眼青秀，示意她将所有人都给带出去，这才走到老太太的身边坐下：“祖母想要说什么？”

“你先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身子往后靠了靠，心里存着只要不去看凤淼淼的那张脸，心中就不会浮现厌恶的心情。

只是，就算她闭上眼，凤淼淼的样貌就会出现在脑海里面。

不过，出现的样貌不是现在的咄咄逼人，而是她年幼时，到她身边那渴望得到关心的样子。

眉头微皱，老太太想到那副样子，竟然不愿继续再想下去，便睁开眼。

一睁开眼，便看到凤淼淼打量自己的样子，顿时就怒道：“怎么？我现在连问你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只是想要知道，祖母到底是什么意思！”凤淼淼收回打量的目光，心中转过千万种的思绪，最终都想不出老太太到底要做什么，便淡声道：“祖母到底是想要舍凤家保雅馨，还是保雅馨舍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