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苏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师父，明天灵儿能醒吗？”

每日要走之前，子苏都会这样问一遍，不变的问题，不变的回答。

潋未看着他。

子苏低着头，过了半晌，他抬起头看着潋未，目光闪烁，踌躇不决，“师父，灵儿，灵儿她在我试炼之前能醒过来吗？”子苏扭扭捏捏了一会儿，抬起头，脸蛋红彤彤的，又继续说:“我现在努力修炼，就是想让灵儿看我试炼……”

潋未偏头看了眼身侧的孩子，笑了笑，“应该能醒。”

“真的吗？”一瞬间，子苏整个人都活泼起来，“那师父我先回去了。”

潋未点了点头。

子苏走出去之前，还拍了拍窝在角落睡觉的兽兽，兽兽被他打扰了，都懒得掀起眼皮看他。

潋未坐在床边看着在床上躺的好好的小家伙，看上去真是不谙世事，不知烦恼。

他伸手捏了一下小家伙莲藕节般的小胳膊，又将她尾巴揉的乱糟糟的，看着乱成一团的毛，他轻笑了一声，躺下。

掩了夜明珠的罩，寝殿整个暗了下来。

夜越深就越安静。

今夜月色惨淡，窗前倒影进来的树在微微晃动，不时有提着小火灯的精灵在窗前一闪而过，印着床上的两人身上，似乎也在跟着晃动。

潋未突然动了下，像是被树的倒影带动，身旁的孩子竟跟着也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