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问：“你告诉丞相大人了吗？”

“没有。”苏婉摇头。

楚君珩的心甜滋滋，又替她感到心酸。

甜的是她信任他，愿意把这些事情毫无保留告诉他……

为她感到心酸的，是因为她要独自承担苏复的事，却不能告诉苏丞相。

“这件事距离如今十六年了，晋王府里侍候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宫里的宫女和太监都换了，要查这件事不容易。”楚君珩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你放心，苏复的事，我会一起查；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相信我？”苏婉以为，她还要拿出证据，才能说服他呢！

“你信任我，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信任你？”楚君珩捏捏她的手，“不管你对我说什么，我都相信。”

这件事发生在他没出生之前，纵然楚君珩活了两世，也没发现任何不妥。但如今苏婉提出来，他竟然觉得合情合理……

下毒害人的事放在周倩倩头上，很符合她的性格，不是吗？

她跟楚怀宸，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查？”苏婉问。

“当初晋王府跟她还没有闹翻脸，相反的，母妃念在她替周家庄出嫁，处处照拂她。”这些事，楚君珩听周侧妃说过几次，“我们要先找到她跟母妃的矛盾点，想清楚她为何对母妃下手，就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