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不知陛下深意，”怎么说万达甫也是穆帝的心腹大臣，虽说为人耿直了些。

穆帝摸着胡子，眉眼慈祥又无奈道，“这两个儿子我都甚为喜欢，让我挑选其中一个，还真是犹豫不决。”

“三殿下有兄长之范，臣经常听同僚说三殿下博学儒雅；”

“七殿下活泼好动，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

“可是泓儿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穆帝微微叹气，并没有提及端木清。

万达甫微微躬身，道，“七殿下年幼不知事，陛下龙虎精神，周贵妃出身大族，定然能让七殿下‘改邪归正’。”

穆帝心里高兴，也不在意街边茶肆干净与否，带着万达甫就进去，喊了一壶茶一叠瓜子一叠花生。

也不说话，只听着百姓们谈论。

只是听着，他觉得不对劲。

一个帝皇，他多疑敏锐。

茶沏好，穆帝并没有喝一口，桌子上的瓜子花生只是象征性的放在手旁。

他插嘴，似是疑惑，“听你们的意思，那端…三殿下和史姑娘才是两情相悦。”

“姜姑娘只是巧合？”

穆帝的话实在是太外行了，一旁一个穿着短褐的中年人凑过来，笑道，“老兄，一看你就不是京里的人。”

“对，我们是来京里探亲的。”穆帝顺着中年人的话说下去，笑呵呵。

“这就难怪你们不知道了。”那中年男人一点都不客气的给自己倒茶。

润喉之后继续和穆帝说，“早些时候京里都说姜姑娘和三殿下是情投意合。”

“经常在一些没人的地方私会。”

“以前不觉得，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是奇怪。”

“我们这些天天在那里走动的人都没有看过，怎么就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还找不到传出这些消息的人。”

穆帝心里一动，却是道，“说不定你们错开了。”

那中年人摆手，“那也不可能次次错开，我都好几次看到史姑娘。”

“对了，说姜姑娘在那里出现，是姜府上的人。”

“听着还是姜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说的，也不知道真假，毕竟我们都没见过。”

中间人耸了耸肩，他原本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百姓，哪里知道朝局变化之快。

万达甫心里咯噔一声，他连忙打岔，“来，喝点茶，润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