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曹将退回到谷雨生身边，“皇甫云带的实力是掠夺来的，估计就是从那些傀儡身上来的。”

谷雨生听了恍然大悟。灰袍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同时控制那么多个有修为的人，原来是皇甫云带把修为“吃”了。这是种逆天的行为，没人能做到，也难怪灰袍甘愿沦为他的下属了。

“徐潋，你怎么样？”谷雨夕摇了摇徐潋，没反应。

“气血攻心，加上被内力所伤，昏了过去，暂时还有救。”火九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五万将士。

“总算来了。”谷雨夕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重伤的谷雨生谷雨夕，和被封印用了一半力量的曹将，灵力充沛的火九以及四万将士，众人完全有把握和几个老鬼一战。

“皇甫云带就交给我了。”火九冷冷道。

“蓝绿衣的。”曹将上前一步。

“黑和白交给我们，其他人，”谷雨生一指主殿门口警戒的几百高手，“他们。”

随着目标的分工明确，众人开始进入到战斗状态。

相比皇甫云带，火九才是真正的通幽境高手，打得他根本没有防守之力。可看火九的架势，完全是把他当教训的对象，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三个老鬼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就已经打得衣衫破烂的了，在见到四万大军后脸都白了。现在又看到自己的老大像沙包一样被打得无法还手，刚才的轻松早就飞到九霄外了。

而昏迷的徐潋，此刻好似身在战场之外，进入了回忆的走马灯，不断放映着自己家人死去的画面，血腥，暴力，惨不忍睹。

当他快要崩溃的时候，画面一转，跳到了一座悬崖上，悬崖的下面是无尽的深海，泛着汹涌的波涛，他甚至能看清底下的暗流；而悬崖的上方，是无尽的灰暗，暗雷在云层内涌动，时不时露出银紫色的尾巴。再看后面，悬崖已经开始崩塌，要不了多久他脚下的土地也会蹦入海底。

可就在裂缝蔓延到他脚边那一瞬间，时间静止了，飞起的沙石和浪花定格在空中，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是掉进无底的深渊，还是腾飞上未知的天空？当初的你选择了腾飞。现在呢？”

徐潋茫然地看向暗雷涌动的上空，那里是自由、无尽的未知和痛苦；又看向茫茫的大海，那里是解脱、一切问题的源头和终点。

“哪一个？”苍老声音再次响起的同时，时间的沙漏再次开始流动。

徐潋轻蔑地笑了一声，在时间开始流动瞬间毫不犹豫地跳下悬崖……

在暴雨落下的一瞬间，一双巨大的翅膀挥动着带起四周的风雨，冲向云霄。

瞬间，雨变成了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