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淡漠地在一旁看着的谷雨央夜也忍不住惊喜了一下，看向一身青衣的谷雨楚音。

“哥哥！”谷雨芊芊开心地奔过去，“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谷雨楚音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转向女扮男装的谷雨生，问：“我的玉佩还在吗？”

“在他手里。”谷雨生指了指谷雨央夜。

楚音一愣，这才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发现隐住气息坐在角落里喝茶的谷雨央夜，便急忙走过去行了个礼，恭敬道：“族长！”

“嗯。”谷雨央夜微微点头，“下不为例。”

“是！”

谷雨生惊讶地看着男人——原来他竟是族长！

楚音拿回自己的玉佩后，走到几个长老面前，字句铿锵道：“我叫谷雨楚音，是芊芊的哥哥。这个孩子完全可以交给她。”说着，他指了指谷雨生。

“可是，白衣能对山盟负责，但是不能对镇魂殿负责，更不能对天下人负责！现在我们允许这只黑灵的存在，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中层长老道。

楚音非但没有因为中层长老这句话而愤怒，反而很平静地道：“你大可去问问千机元老，白衣到底能不能对她所说的话负责！”

“你！”

“好了！”谷雨生忽然出声，“能否对自己的话负责，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不必为此争论。如果没有什么要事的话，晚辈就先行离开了。”说完，也没等他们说话，便牵着小萌离去。

走出塔楼，小萌忽然停下了，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语气平淡地问：“姐姐，我是不是不该生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不是……”小萌含泪抬起头，“我是不是该死？我是不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作孽？我是不是要离开你们？”

谷雨生没有停下，依旧走着，只是步伐放慢了。她淡淡道：“小萌，你要记住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有罪，没有人能决定他人的一生。”她转身，“你想改变命运，就必须付出可能失去一切的代价！”

“可是我想改变我的命运，我不想被人当成怪物！”

“你想要改变自己，那你最好先改变自己。如果连自己都认为自己是怪物，那别人又怎么认可你？”

小萌沉默了，这些“命运”什么的字眼离他太遥远了。

“当我开始教你拳法的时候，你已经在改变自己了。”

“真的？”

“嗯。”

小萌破涕为笑，忙追上谷雨生，抓着她的衣摆一起走。

“姐姐……”

“叫我师父。”

“嗯！师父，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吃早餐。”

……

眼睁睁地看着谷雨生离去，楚音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姐姐没有告诉族长他们的身份吗？

“哥哥，我们想过要带她回族里去的，可是她好像并不想回去……”

“怎么可能？！”楚音激动道。

谷雨央夜瞥了他一眼。

楚音赶紧过去道歉。

“楚音，你已成功重塑，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下不为例。”谷雨央夜喝了一口茶，“那么，是什么让你如此激动呢？”

楚音脑子“嗡”地一声——果然姐姐没有表明他们的身份，否则族长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态度？

“晚辈先冒昧地问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谷雨芊芊把他们初次见面到方才的事都讲了一遍，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曾认为谷雨生高傲而看不起她的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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