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透着淡淡的忧伤，不像是在跟晚辈说话，望着蔷薇的眼神有些茫然和空洞，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另外的什么人。

蔷薇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件事情，八成还是花庭礼的错，而她估计跟受害者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既然如此，大家为什么都闭口不提呢。

午餐很丰盛，席上，老夫人不时亲自给蔷薇夹菜，那碗亮晶晶的红烧肉放在前面，老夫人不时微笑地看着她，让她多吃点。

花庭礼仿佛被触动了什么神经，低下头不说话，等吃完了，让丫鬟来服侍漱口的时候，才忽然冒出来一句：“娘，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消气吗？那件事也不能算是我的错，皇帝的旨意，我能违拗吗？”

老夫人脸上的平静表情似乎一瞬间被撕破，她将碗推到一边，目光愤怒而沉痛：“你不能违拗？当初是不是你固执己见上报的？她求了你那么长时间……”

菊欢却忽然扶住了老夫人的肩膀，轻声道：“老夫人，这话不能说。”

老夫人声音有些哽咽，她愣了片刻，还是止住了话头，缓了一会儿，摆摆手：“你们都先回去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花庭礼和蔷薇一起从存菊堂走了出来，花庭礼在存菊堂不敢说什么，走到外面就按捺不住了，也不管蔷薇只是个小孩子，就跟她发牢骚道：“这件事情能怪我吗？她总是将错误都放在我的头上，当初，她不是也没有反对吗？还帮着我劝着，已经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情也该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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