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找。”王夫人倒是没有逞口舌之争,直接吩咐身后的家丁去搜陆云浅的房间。
杨氏看到陆云浅的脸上一脸淡定,也不知道她是处理了那件大氅,还是当真什么也不知道,完全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杨氏现在感到无比的懊恼,昨天晚上她怎么就能只顾着生陆云浅的戏,没想过也有很多双眼睛盯着陆云浅,等着陆云浅犯错,她怎么当时就没有想过要替陆云浅善后呢?
陆云浅装出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朝王夫人行了一礼之后,便上前挽住了杨氏的胳膊,做出一副亲昵的样子,很傻很天真地问道:“娘,发生什么事情了?是家里丢东西了吗?我刚刚还在睡着觉,就听到了大力的敲门声吵醒了我,我正要开门呢,门就被踹开了。”
装痴卖傻说话的时候,陆云浅在广绣的掩盖下,将刚刚写好的纸条交到了杨氏的手中,杨氏原本听着陆云浅的话,看到她到现在还一无所知的样子,心里已经急得快要发疯了,她感觉到手心里多了个纸条后,这才算是似懂非懂地想到女儿也许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正在这时,一名丫鬟从陆云浅的衣柜里翻出了靖王的那件大氅,她高声欢呼道:“夫人找到了!”
王夫人和袁兰恶狠狠地看了陆云浅一眼后,她们兴奋情急地甚至不等那个丫鬟将大氅拿到她们面前,她们就自己凑上前去看了。
等到她们看清确认了那件黑色的大氅绝对是男人所穿的时候,王夫人立即将那件大氅丢在陆云浅和杨氏的跟前,厉声呵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什么会藏着男人的大氅,你最好解释清楚!”
不等陆云浅说话,袁兰已经抢先讥讽道:“还能有什么解释?妹妹有了相好的呗,真看不出啊,妹妹看起来一副清纯无害的样子,居然在外面有了汉子,昨天晚上要不是小红撞见了你四更天鬼鬼祟祟地穿着男人衣服回来,谁能想到妹妹居然能做出如此龌龊不堪的事情?”
“兰儿你先不要插嘴。”王夫人装出一副宽容公正的主母模样,痛心不已地转头看向陆云浅,“心儿,女儿家的名节有多重要不需要我跟你说了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杨氏虽然手中握着陆云浅的纸条,但是她不清楚陆云浅能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她只知道这种事情当真是跳进黄河也很难洗清的,她不希望女儿的一生就这样被毁掉了,于是她一咬牙,直接放开了陆云浅,跪在了王夫人的跟前,痛哭涕淋道:“太太,心儿根本不知道那件大氅,是我藏在她房里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别说王夫人和袁兰了,便是陆云浅都被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杨氏居然能为她顶包,一个母亲居然能够为自己的女儿做到这个地步,陆云浅不得不为之感到震撼。
然而王夫人怎么会让杨氏如愿呢,杨氏早已经被她斗倒了,如今不过是个药罐子强行吊着一条小命罢了,真正对她们有威胁的已经变成陆云浅了,她们这一次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陆云浅的。
“杨姨娘,我知道你爱女心切,所以心甘情愿替她顶罪,可是你要知道这东西不是你说是谁的,就是谁的,你既然说是你藏在心儿房里的,那么你的奸夫是谁?你们昨天晚上在哪里鬼混的?你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吗?”王夫人一针见血直指关键地拆穿了杨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