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妘兮双眼放光,当即来了兴趣。
她想了想,用自己作比问道:“那我排第几?”
秋枚想了想,肯定道:“小姐出嫁前每年都是三冠,出嫁后就不入此榜了。”
不过不上榜的真正原因倒并非是因为画妘兮出嫁,而是因为原主去后,穿越来的画妘兮行为着实惊世骇俗,吓退了一帮当初跟在画府后面阿谀奉承的世家子弟。
甚至有人不惜毁容来否认自己当初自己追求过画妘兮。
更有传闻某家公子躲在家中,自称双目已瞎,错识荡女,无颜见人。
那最起码还有两个美人入眼!
如果画妘兮是拉不动磨盘的驴,那美人就是吊在她眼前的那根胡萝卜。
有了胡萝卜的画妘兮,困意顿时消散,眼神也斗志昂扬起来。
几个婢女顺利给画妘兮上完妆,险些感激得要给秋枚跪下,一个个眼含热泪地出了门。
画妘兮顶着一头亮闪闪的金银首饰,拉着秋枚的手问:“我看天都亮了,咱们还不走吗?”
“走?”秋枚迷糊不已,“去哪?”
“魏府啊,”画妘兮理所当然道,“你失忆啦?今儿不是要给魏老夫人拜寿吗?”
秋枚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小姐,魏府的寿宴,今儿中午才开始呢,您要是饿了先吃块点心垫垫肚子……”
画妘兮愣了一下,怒吼道:“夜溪宸你有毛病吧!中午的宴让我一大早起来准备,老娘——”
秋枚急忙抱住自家小姐的腰,硬生生把人拖了回来:“小姐别气,礼数上来说都是这样,乖哈乖哈!”
吃了一整桌美味点心,画妘兮才略微平息下怒意。
秋枚赔着笑脸,手中举起方才画妘兮扔飞的金簪:“小姐,我给你戴回去呗?”
画妘兮一脸的痛心疾首:“我心甚痛,秋秋啊,你居然投靠了敌人!”
“我也是为小姐好嘛,”秋枚嘿嘿笑着过来把金簪小心插进画妘兮如云的鬓发中,“京中那些登徒子、长舌妇,对小姐的议论颇多,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今儿咱们非要给他们瞧个明白,咱们过得好着呢!王爷宠着呢!”
画妘兮一愣,握着秋枚的手,深深望了她一眼。
虽然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画妘兮了,但还是会为了秋枚时刻的维护而感动。
她也相信,秋枚能够感觉到她的改变,也是真心地在帮着现在的这位画妘兮,而不仅仅是出于从前的主仆情分。
“有我在,谁敢看不起咱们?”画妘兮傲气一笑,指挥道,“把我床底下那木匣子端来!”
秋枚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
打开木匣子,里面是十多个小瓶儿,和一块块叠的整整齐齐的药包。
“小姐,这是药吗?”秋枚曾经见过许多次,随手拿起一个,拔出了瓶塞要闻。
画妘兮连忙制止了她的动作,“危险,别乱动,这几包你随身带着防身,遇到危险打开一撒就行了。”
然后,她挑了两包,藏在了固定长裙的腰带中。
夜谨怀和画皖希这两个贼心不死的反派,肯定趁着这次寿宴要搞事情,尤其是画皖希!
她有她的傲骨,谁敢再动她和秋枚的歪心思,那她就打到这群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