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派和谐,画府上却闹翻了天。
画夫人存着要抓住机会,一次性把画妘兮彻底搞垮,让她永世不得翻身的心,编了个画妘兮已经被她感化,要向画易齐和府上众下人赏酒的理由,把画府有些头脸的下人都领了过去。
刚踏进院子,众人就听见了若有若无,又异常激烈的喘息声。
画易齐晴空万里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老爷,这……”画夫人也换了神色,伸手虚虚要拦,“或是王妃喝醉了,刚才我离开的时候,她就有些醉的样子……”
屋内的喘息陡然变得高昂起来,还有隐隐约约的对话声。
画易齐勃然大怒,一把推开了身边的画夫人:“你让开!”
画夫人本就是装腔作势,立刻趁机躲到一边,一双素来被下人称作慈眉善目的双眼里压抑着惊喜的神情。
“这锁是怎么回事!”画易齐脚步虚浮,声音都在颤抖,“把它给我打开!”
气氛压抑得很,立刻就有婆子拿了串钥匙过来,把门打开。
画易齐手伸出去,耳边都是不堪入耳的动静,眼前一阵阵发黑。
“老爷!”正是关键时刻,画夫人生怕画易齐一时气急晕过去,那才真是前功尽弃,立刻上前扶住了他,掐着虎口。
画易齐血直向脑门冲,费力地睁了睁眼,下定决心,一把推开了眼前紧闭的雕花木门。
两个衣不蔽体的男女在小圆桌上颠鸾倒凤,茶杯茶盅跌碎了一地。
门被推开,啪嗒撞到墙,发出一声巨响,那两人却仍没停下,依旧翻来覆去地不停。
画易齐气得面色酱紫,怒吼道:“无耻!还不赶快穿上衣物!”
两个颠鸾倒凤的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双眼迷离地扭头向门边望去,动作异常齐整。
画易齐气得扭曲的神情在看清二人相貌之时,顿时扭转成了惊愕,继而面如死灰。
画夫人急促地惊叫了一声,瘫倒在地。
“父亲?”画皖希双颊通红,言语间还带着魅意,在辨认出门口人身份的瞬间,她的瞳孔骤然放大。
……
夜溪宸坐在谪仙居中,随手翻阅着画妘兮的手稿,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院中伺候的下人一个个屏息凝神,揣测不透主子的意思,都如临大敌地候着。
画妘兮和秋枚拎着满手街边小吃,边嬉笑着边向屋内走,刚远远地能看见谪仙居的大门,就有个小婢女着急忙慌迎了上来。
“躲谁呢,这么害怕?”画妘兮仙名远扬,跟谁都哥俩好的嘴皮子早让她和谪仙居的下人混得熟了个透。
那小婢女满脑门的汗,晒得脸蛋紫红:“王妃不好了,王爷在谪仙居等您呢,您要不先躲躲?”
躲?
画妘兮眼神古怪地望着那小婢女:“我躲哪儿去?”
那小婢女马上拍了拍自己的嘴,憋出个艰难的笑:“是奴婢嘴笨,王妃,王爷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您小心啊,别触了霉头。”
“没事,”画妘兮豪气一挥手,“待会我俩要打起来,你记得带着姐妹们赶紧跑。”
笑话,她画妘兮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