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不见了?”
婢女揉了揉眼,惊疑未定地瞪着灵堂对面屋子黑洞洞的两扇门。
“难道,是我的幻觉么……”
秋枚眼中尽是愤恨,唇角悲愤地抿着:“不是幻觉!你们都听到了,我家小姐、你们的王妃,她是被人害了的!”
轰隆隆!
惊天的闪把灵堂照得亮如白昼,众人看见秋枚的脸,全无血色,眼神却异常地坚定清亮。
燕瘦让人扶起惊魂未定的环肥,过来扶住了秋枚的胳膊:“秋枚姑娘,我们还是先将此事禀报王爷……”
秋枚甩开胳膊上的手道:“你刚刚也听见小姐说的了,找不到凶手,小姐永远死不瞑目!”
她粗重地喘着气,抬脚便向外赶。
四周白烛已经又被点亮,橙黄灯光笼罩着灵堂,驱散了些笼罩在众人心头的恐怖。
燕瘦在她背后挽留地喊道:“秋枚姑娘,你要去哪!”
“小姐明晚还会再来,”秋枚回过头,目光决绝,“我不信小姐运气这么差,会无缘无故地就被杀死,我要回画府,亲眼看着杀人凶手现形!”
她越走越快,鞋底踏在砖面上,哒哒作响。
燕瘦连忙示意原来跟着伺候画妘兮的下人道:“快,快跟上去,别让秋枚姑娘在画府受欺负。”
两个衣袂飘飘的人在屋檐间上下翻飞,终于停留在了一处屋檐震着麒麟的房顶上。
两排红灯笼高挂,烛光落在正门匾额上,正是谨王府三个鎏金大字。
“你觉得是画皖希下的手?”叶逸风护着画妘兮,借助树木的繁枝,蛰伏在阴影下。
画妘兮轻蔑一笑:“她?草包一个。”
以前的一桩桩一件件,说到底,其实都是画夫人和夜谨怀在背后出谋划策。
画皖希肚子里那点伎俩,也就够哄小孩玩罢了。
能安排歹徒混入宫中,绝对不是画皖希能力所能及的。
“你还在怀疑谨王?”叶逸风不解道,“在蔷薇江畔,他和刺杀你的刺客,不是两拨吗?”
“咱们今晚没别的任务,就是吓人,”画妘兮运筹帷幄道,“三人成虎,我的朋友和敌人都说看见了我的鬼魂,那就不由得幕后黑手不信。”
画皖希自从涉及陷害画妘兮失败失宠后,就一直和下人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只不过一人独享一间罢了。
画妘兮潜入过谨王府多次,有她带路,两人轻而易举地绕到了画皖希住所的屋檐上。
月上柳梢,已没有几间屋子还亮着灯。
画妘兮从屋檐边缘探头向下望去,正看见珍珠端着个空盆出来,朝着热水房而去。
画妘兮扯了扯叶逸风的衣袖:“走,咱们给画皖希表演个大变活人!”
叶逸风反握住她的胳膊,担忧道:“妘兮,你亲自下去,这样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没事,她要是敢嚷嚷,我就——”画妘兮抬起手,做了个砸下去的手势,“不这样,我担心画夫人那边恐怕不会轻易相信。”
叶逸风想了想,还是不愿意放她涉险:“还是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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