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上压根没说过这话。
只不过编了这理由,没人会眼巴巴跑去皇上面前核实,她顶着这个名头也好勾搭小美人。
“那王妃常来。”白秀女很热情,伺候添茶上点心的,不像个秀女,反倒像个画妘兮的奴婢。
一切都那么合胃口,画妘兮心情舒畅,便多吃了些,随口夸道:“这里的东西真好。”
白秀女温婉一笑:“那当然了,这都是按照王妃的口味做的,不过其实还有一处地方,王妃定然觉得比此处还要好上百倍。”
画妘兮听她说话,心中觉得有些奇怪,眉头不禁一跳:“哪儿?”
白秀女温婉地笑:“宸王府。”
画妘兮脸色刷地冷了下来,胃里吃进去的东西不住翻腾,看着眼前这美人的脸,只觉得止不住的反胃。
她说呢,怎么一切就这么顺她心意。
进来就遇见两个引路的,过来就有人出门来迎。
“夜溪宸许了你们多少好处?”画妘兮冷笑道,“一个两个,这么努力替他卖命?”
那两个带画妘兮进来的美貌宫人,早就把门带上,守在了门口,以防有人过来打扰。
白秀女轻轻蹙着眉头,认真劝道:“王妃,王爷并无恶意,我们也都是为了保护王妃而来。”
“别提那两个字,”画妘兮木然起身,“我恶心。”
什么玩意啊这是!
怪不得府里都是歪瓜裂枣,合着好看的全都被他送进宫里来当眼线来了!
也是个靠女人的主!
画妘兮心里一把火烧得越来越旺,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宸王府,把夜溪宸给揪出来打一顿。
这男人到底安的什么心,当她是傻子吗!
“王妃,”白秀女急切地想要掰正夜溪宸的形象,跟在画妘兮身后不住碎碎念道,“您想想那点心,那茶水,都是王爷教的,其实王爷很在乎您,这宫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您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
她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她倒是想走,假死之后从此隐姓埋名,在深山里种田都愿意,但他夜溪宸不愿意啊。
画妘兮也懒得和这些青春已经葬送的女子说话,抬手示意白秀女面谈,揣着气一路出了秀女所。
气冲冲回到麟趾宫,画妘兮开口便叫紫月。
“怎么了?”紫月关切地望着她,“谁这么大胆,敢给你气受?”
“我今晚,不,”画妘兮直顺自己心口,“我现在就要出宫!令牌呢,给我拿来!”
为了给夜敏煜治病方便,皇上是给了画妘兮令牌的。
无论宫禁与否,凭此令牌,画妘兮都能自由出入宫门。
紫月估摸着肯定是画妘兮的私事,便没有多问,将收在锁盒里的令牌拿出来,便布置了抬轿和马车。
“王妃,今晚还回来么?”紫月扶人上了停在麟趾宫门口的轿。
回!
打那个人渣一顿,她就回!
免得揍完了她又被逮着揍回来!
话到嘴边,画妘兮眼前又忽然浮现了勾栏瓦斯里那些美人对她满面春风的模样。
“……不回。”画妘兮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要是我后天还没回来,你一定记得找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