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王嬷嬷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过来把画天宝给扒了出来,惊魂未定地检查,“少爷,伤着哪儿了?哪儿疼啊,啊?”
画皖希头发滚得全散了,乱糟糟支棱着,向画天宝投去复杂的眼神。
画妘兮简直没脾气了。
这群人还能再蠢一点吗?
她求求她们了,下毒暗杀都行,就是不要企图把她笑死好不好!
肚子真的很疼的!
院子里的动静终于将睡在屋内的画易齐吵醒了,他疲惫不堪的声音从窗内传出:“外面什么事?是不是天宝又摔着哪儿了?”
画皖希赶忙接嘴道:“爹!姐姐回来了,她把天宝给推倒了!”
说着,画皖希便凑过去从王嬷嬷手中抢过画天宝,在他屁股上拧了把。
院子里顿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哭声。
我的妈耶!
画妘兮赶紧捂住耳朵,再次神色诡异地向这姐弟俩望去。
难道这画天宝,还是练狮吼功的奇才?!
屋内传来一阵苟延残喘的咳嗽声,画妘兮怎么听那个动静,怎么像破风箱弄出来的声音。
难道画易齐命不久矣?
“爹,我进来看你哈!”画妘兮抬脚就要往门里去。
她得亲眼看看,这画易齐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如果真是半只脚入土,她出了这画府就去给原主烧纸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滚!”
一只脚刚碰到门框边,里面就响起一连串东西被砸烂的巨响。
画妘兮靠在门框边,声音很是热心:“爹,你生着病呢,不能这么生气,容易一口气抽不上来,人就背过去了!”
“逆子……你这个逆子!”画易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声音丝毫不高昂,暴怒中也透着虚弱,“我不想见了,你给我滚!”
画皖希半搂着画天宝,双目里尽是恨意:“画妘兮,你没听见我爹说什么吗,还不赶紧滚出我画府!”
滚就滚。
当她稀罕待在这儿呢。
画妘兮收回挑起帘子的手,转身便要离开。
一院子的人,都警惕又厌恶地盯着她望。
画妘兮走了两步,想起些什么,又凑到窗子旁边对里头喊道:“画大人,今天是你叫我来的,现在你叫我走,可不是我不孝顺哦?”
一个瓷碗隔空啪地撞到了窗上,然后坠地,碎成一片。
啧啧啧。
生气可以打沙包嘛,这可都是官窑的出来的,多浪费钱啊!
“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画妘兮眼珠一转,又贴着窗子问:“画大人,那你的意思是,咱们断绝父女关系啦?”
这次画易齐没有回答。
换成了里面婢女的惊呼声:“来人啦!不好了!老爷吐血了!”
画皖希气得要发疯,双眼都有些魔怔地盯着画妘兮道:“你这个贱人……我们画家没有你这样放荡不孝女儿,滚,滚出去!”
画妘兮抿唇一笑:“撒有啦啦~”
她特别期待,这是最后她最后一次再见到这群人!
画天宝眼神阴暗,胖成一个圆的拳头渐渐缩紧,脑袋跟随者画妘兮的身影转动……
就在画妘兮移成背对画天宝的瞬间,画天宝猛地从画皖希怀中冲了出来,手中握着的东西,在光照下闪着可怖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