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雷劈?
她一没害过别人性命,二没对不起过谁。
要下地狱,也有画皖希和画夫人在她面前先铺路!
“中气挺足,听着是没事,”画妘兮一抬手,“去把人放出来吧,明天接着关。”
婆子拿着钥匙开门,露出茅房里狼狈不堪的画皖希。
这茅房里没有一处能坐,画皖希硬生生站了两个时辰,又被气味熏得七荤八素,比昨晚被那鬼吓的模样也好不了多少。
画妘兮望着她笑吟吟道:“人正常了不少,那道士的话果然有用。”
“我要回府,”画皖希忍着气,咬牙切齿,“既然病了,那我也不好再留下叨扰姐姐,省得给宸王府也带了晦气!”
送上门来的肥羊,终于知道怕了?
人不愿意留,画妘兮也不为难,当即便吩咐道:“那把珍珠也带来,这就派人把如夫人送回去,别忘了再和谨王府那边交代道长说的话。”
画皖希笑得比哭难看,甩手道:“多谢姐姐关心,我已经大好,什么邪祟都没了,这就不必了!”
画妘兮心中一动,伸手把人轻巧一拦,便道:“这可不行,你来宸王府一趟,要是寒酸地回去,岂不是让人说宸王府没有礼数?”
“那姐姐想怎样?”画皖希忍着气。
没想到,连夜溪宸现在都站在画妘兮这边。
画皖希孤立无援,所以忍气吞声,不敢造次。
画妘兮点着手指算到:“最起码,得让宸王府的轿子恭恭敬敬把你送回去,你现在浑身臭烘烘的,也得去沐浴,再换身干净衣服。”
画皖希脸上涨红:“那就快些!”
在里头久了,她都闻不见那恶心人的味道了。
要是就这样回去,恐怕在夜谨怀面前,果真从此没她翻身的机会了!
画妘兮示意婆子带画皖希下去洗澡,自己带着秋枚快快回到房中,立马翻箱倒柜起来。
“小姐要找什么?”秋枚想上来帮忙。
画妘兮动过一顿,一拍脑袋:“哎呀,乱了,你快先去珍珠那儿,让看着她的婆子把人带到我屋里!”
秋枚诶了一声,不一会儿就带回了被五花大绑的珍珠。
“怎么捆得和螃蟹一样,”画妘兮打量着珍珠的脸,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样也好,你们退下吧。”
婆子便退了出去。
画妘兮又支使秋枚把伺候的人弄出去,关上门,立即大力扣住了珍珠的下颚。
这样一来,珍珠既合不上嘴,也无法发出声音。
秋枚关门回来吓了一跳:“小姐,这是做什么?”
画妘兮眼神一瞥梳妆台上的药粉:“喂药!快倒她嘴里,放心,死不了人。”
秋枚显得有些害怕,还是拆开那包药粉,要向茶杯里倒。
“诶,”画妘兮连忙叫住她,“先直接倒进她嘴里,免得喂水呛死她。”
秋枚又赶紧过来,将药粉倒在了珍珠舌头上,又端过温水,小心翼翼地给珍珠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