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妘兮尽力模仿着珍珠,心疼地望着画皖希道:“她就把我关了起来,小姐,你受苦了……”
画皖希手握成拳,狠狠砸了下轿壁。
竟然被一个贱人骑到头上,还如此折辱……她非杀了画妘兮不可!
不过,她这次去宸王府,也并非全无收获。
看来画妘兮买那张地图,果真是有要出远门的想法,她估摸着肯定是要逃……
只可惜她现在既没钱使,除了珍珠,也没有第二个可靠的手下,没法进一步探听虚实。
画皖希心里想着主意,半路吩咐道:“就在这右拐,先去趟画尚书府。”
尚书府也是画妘兮的娘家。
抬轿的人没有犹豫,按照画皖希的意思拐了弯。
画妘兮眼珠转了转,便将画皖希的心思猜了个几分。
在谨王府不过是个侍妾,还住着比下人都差的院子,估计每月月例银子,连塞牙缝都不够。
但画皖希,在外还处处死撑着颜面。
加上前不久画易齐气得说要和两个闺女都断绝关系,估计最近也没有给画皖希贴补。
这次回去,想必是要钱去了。
到了尚书府门口,画妘兮低眉顺眼地扶着画皖希下了轿,一路直向里走。
画易齐嘴上虽说要和画皖希断绝关系,但毕竟不舍得。
因此一路,也没人阻拦。
却不巧,画易齐病还未痊愈,喝了药,刚在床上睡下。
“你在这守着,”画皖希烦闷道,“站了那么多,怪累的,我先回房去歇息会。”
这府上,她的闺房仍旧留着。
画妘兮点头道:“小姐去吧,老爷醒了我马上去告诉小姐。”
眼瞅着画皖希走了,画妘兮瞅着屋里两个静默绣花的丫头,笑着摸了进去……
“珍珠姐姐。”两个丫头搁下了东西,起身让坐。
画妘兮和气地应了声,向屋里探了探头:“老爷最近身体怎么样了?小姐挂念得很。”
小丫头说:“好了许多,但还是气喘、咳嗽。”
“哦……”画妘兮捏着手里的药包,试探道,“我能进去瞧瞧么?要是老爷很不好,我就找个借口让小姐先别见老爷,免得小姐伤心。”
两个小丫头不疑有他,悄悄地带着画妘兮走进去,掀起了帘子一角。
画妘兮向前眯眼一打量,只见画易齐脸色发黑,睡梦之中,眉头还紧缩着。
可别好得太快啊……
画妘兮瞥见桌上隔着的茶壶,“不经意”地一拐,里头的热水喷洒了出来。
“哎呦,”画妘兮连忙扶住,提起茶壶,和小丫头一起退了出去,“真不好意思,我再去倒一壶热的来。”
说着,掀起了茶壶盖儿。
小丫头自然说:“珍珠姐姐歇着,我去就是了。”
画妘兮笑着将茶壶让出去:“对不起了,让你多跑一趟。”
转身,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药粉沾到了茶壶盖儿上。